第054章 明白[第1頁/共4頁]

顧鈺留步，卻聽他問了一句：“你阿孃可好？我能不能出來……看看她？”

顧鈺暗自笑了笑：她這位二伯父資質平淡，夙來就不討祖父歡樂，在八大州中正考覈定品中也隻得了個六品，而六品就已經是士族後輩最低的品級了，可誰曾想，有朝一日，便是這最平淡的二伯父會成為顧家這一輩中最有出息的人。

話說到這裡，女人的眉間更是鬱結，暗歎道：“現在她還掌管著府中的人事賬冊，這丫頭彷彿的確有些神通泛博，我還真怕她給查出甚麼來……”

顧悅的神情已是大變，那種好似盈了水的眸子再次變得悲淒好似琉璃般易碎。

“甚麼事情不對勁？”女子問。

密談的內容竟然是讓他們三兄弟放棄入西府任職。啟事是，桓大司馬有不臣之心，所謂的北伐建功也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如王敦普通廢帝自主而堆集名譽。

顧悅的眸光便是一黯，看了顧鈺一眼，又笑著搖了點頭。

“父親感覺他會如何？會殺了我嗎？父親何故就這般體味他？”

也彷彿明白了顧鈺眼中的嘲弄神采，顧悅又似恍悟愧然道：“好，如果我不去見她，便是為她好，那麼我便不見了罷！”

見顧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有冇法宣之於口的苦處，顧鈺又垂下眸子，微淺笑了一笑。

……

回到寢房以後，她又令詩琴將陳嫗叫了出去，問道：“嫗，我記得，在安定王敦之亂這一事上，我們顧家彷彿也立了功，可有此事？”

說完，便要回身入寢房，不料又聽到顧悅的一聲短促的叫喊：“阿鈺――”

“我想曉得，吳興沈氏除了富甲江東的財產令人垂誕以外，另有甚麼是讓我們顧家如許的一等士族也可求而得不到的？”

“男人說話老是那麼好聽，可如果將誓詞輕賤起來，便如同一張白紙一樣，隨時可棄！”顧鈺順口回了一句，卻不知她這不經意冷諷的一句直令得顧悅神采煞白。

顧鈺看著他的神采，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父親，說到孃舅沈家，阿鈺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想問父親要一個解釋！”

顧家已經是吳郡一等士族，隻要不出大的變故，族中後輩代有人才輩出，世家職位便能一向傳承下去，冇有需求與桓氏一同冒險激進。

顧鈺是在夢中驚醒的，本來這一晚前半夜還睡得很沉，可厥後竟然又有一些奇特的幻象進入了她的夢中。

陳嫗答道：“確有此事，可這僅僅是你二伯父的功績，傳聞當年他也是帶有顧家的部曲站在朝廷一方，抵抗王敦的判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