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生而有罪[第2頁/共4頁]

顧鈺便笑了起來，持續反問道：“那麼，祖母，您為甚麼不問本相，不查啟事，隻聽十三孃的片麵之詞，就下定斷，是阿鈺的錯？”

話音剛落，就聞得一陣木屐聲入耳，一個彆態婀娜，身披鶴氅的小娘子娉娉嫋嫋走了出去，少女年紀與她相仿，生了一副格外鮮豔可兒的麵貌，皮膚烏黑，下巴尖尖，頎長的眸子微微上挑，或許是因在病中，她慘白的臉頰上微泛著一抹病態的嫣紅，使其清麗的容色中更添出一分嬌媚，其行步輕巧，弱柳拂風的模樣很有一副風吹不堪羅衣的病弱之態。

這便是顧十娘！

顧十娘便是二房的庶女，因其麵貌出眾，才調明顯，機靈聰明，甚得顧老夫人的愛好。

“老夫人，十娘來了！”

“就是你將十娘推下了水，她親口奉告我們的，你這是強詞奪理，用心鑽空抵賴！”

“祖母，若如十三娘所說，既然我是伶仃約見的十一娘，那麼有誰真的親眼瞥見是我將十一娘推下了水？”她問道。

不過，琅琊王氏乃南來僑姓第一望族，彆說是嫁給琅琊王氏的庶子做嫡妻，便是許給琅琊王氏的後輩為妾，那也是時下萬千少女所苛求不來的好夢，傳說琅琊王氏的後輩個個清標秀上，才乾超群，而逸少公之子琅琊王獻之更是其七子當中如謫仙般的漂亮人物。

她轉而笑問：“十娘說，是我將她推下了水，你們就信，如果我說，是她將我推下了水，你們可托？”

此次就不但止是張氏，連顧老夫人也不耐煩的喝斥起來。

顧鈺看向了顧十三娘，問道：“我暗害十娘，為甚麼？”

顧十三娘跳起來要說甚麼，張氏抓住了她的手，幾人又聽顧鈺說道：“祖母，剛纔十三娘是不是說，是我騙十娘去錦鱗池邊，將她推下了水？”

四目相對好久以後，顧老夫人活力的一拄柺杖說道：“胡說八道，這是誰亂嚼的舌根，你是我顧家的女兒，如何能夠生而有罪？”

顧十三娘恨恨的頓腳，不敢再出聲。

“如何，阿孃，我莫非說錯了嗎？十姐本來是要嫁給張家表哥的，但是被她這麼橫插一腳，張家表哥竟然婉拒了這樁婚事，這莫非不是因為她……”

話音一落，堂中又是一靜，落針可聞，十三娘柳眉倒豎，正要喝出“當然不信！”張氏立即捂住了她的嘴，既而走到顧老夫人身邊，低聲道：“阿姑，此事十一娘說得也在理，她與十娘落水之時，世人皆不在場，十三娘也是道聽途說，不能單憑一言就定了她的罪，何況此事若傳出去了，對我顧家女郎的名譽也不好，不若，待十娘醒後，阿姑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