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嚴父[第2頁/共3頁]
總兵府中還是來賓雲集,每天來送年禮的馱馬大車在門前排起了長隊,也讓馬城實在感遭到了馬林的威勢。馬氏家屬從已故去的一代明將馬芳算起,在開原府運營了數十年,在開原這一畝三分地上馬氏家屬就是土天子。來送年禮的除了馬林的部下,鮮明另有穿戴朝鮮服飾的朝鮮人,說著半生不熟漢話的蒙前人。
處理了一個大費事馬林表情彷彿好了一點,起家同時態度又和藹了:“且不忙走,先在府中過了年吧。”
馬城站在院子裡,看到一群盛裝打扮的朝鮮女子進了內宅,對這期間大明朝的強大又多了幾分感慨。這一年是萬曆四十六年,也是大明朝由盛轉衰的關頭一年。在此之前四夷臣服,朝鮮蒙古都是大明朝的附庸,麵前看到的比汗青書上寫的更實在,可惜的是如許的好年景不長了。
雖隻在馬府餬口了十幾天,卻切身感遭到了這期間朱門大宅的民風。
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是放了一個長假吧,歇息幾天。
或許是獲得了馬林的關照,這幾日馬城在府裡的處境改良了很多。就連大太太也例外慷慨了一回,正月裡的例銀多給了十兩,擺佈馬城房裡隻要李嬤嬤一個下人也冇甚麼破鈔,馬城乾脆把例銀都給了李嬤嬤,他自幼和這李嬤嬤極其密切,潛認識裡很天然的當作了母親來對待。
馬林表情彷彿有些煩躁,手指頭無認識的敲了半天桌子,才決然道:“若留在府中,你大娘可一定容的下你,且去城外管一處莊子吧。”
內裡是熱熱烈鬨,馬城這房卻冷冷僻清。大病初癒,又被李嬤嬤逼著躺在床上靜養,馬城不忍心回絕李嬤嬤美意,也樂得躲在房中看一看書練一練字。偶爾失神的時候會想起來曾經的戰友部下,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雙親,免不了有些黯然傷神。腦中恍惚的影象片段裡,這大病之前的馬城也很不幸。
馬城巴不得能分開這是非之地,倉猝不迭的承諾了:“是,父親。”
拿起一本從書房找來的《百戰奇略》,馬城悄悄歎了口氣。
沉默很久,馬林纔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堂堂七尺男兒為何如此唯唯諾諾,不成體統,你本年滿十六了,今後可有甚麼籌算?”
這位生父,論起書法當然遠在他之上。
這天淩晨馬城在房中呆的氣悶,淩晨起床去花圃裡轉一轉。
半晌以後馬林才放下字帖,緩緩開口:“你這筆顏體學的雖有幾分模樣,隻是得其形卻不得其神,雖渾厚寬博卻失之於氣度不敷,尤其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