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行[第2頁/共3頁]

李嘯聽完，又笑著問道：“陳猴子，你這般模樣，倒是如何投到高把總處的？”

陳猴子聽得李嘯這般問話，卻來了精力：“副隊你不知，俺實在有個大名，是村中私塾先生取的，叫陳順富。隻可歎，俺活了這麼大，卻與這順富二字冇沾過邊。俺三歲喪父，母親再醮後，跟著後爹度日。俺那後爹更是窮極，又家口浩繁，故俺從小便吃不飽穿不暖，瘦骨如柴有如猴子一樣，才得了這名個外號，至於俺的大名，倒是少有人知了。”

陳猴子說完，三人又大笑起來，一時候都感受相互的間隔拉近了很多。

李嘯俄然想起一個題目，他有些獵奇地問道：“卻不知，你們昔日哨探，可曾抓得甚韃子返來？”

王義守一樣長歎著說道：“李副隊，現在遼西各營各所的哨騎隊，均是在田野探得些許敵情後，便敏捷回返，向上邊陳述一下韃子的意向便可。即便如此，仍然有哨騎夜不收因為逃歸不及，被韃子追上殺死。上個月，廣寧左屯衛的哨騎隊，便被韃子哨騎所圍，二十名哨騎中，十五人被殺，隻剩五人倉促逃歸。俺敢說，全部遼西之地，隻要李副隊敢這般以身犯險，以戔戔三騎，便能前去這韃子哨騎出冇的大淩河處哨探敵情，彆人實無此膽量。”

冇想到李嘯剛問，一旁的王義守便大笑起來，他用力抹了抹滿臉的汗水，搶在陳猴子話前說道：“副隊你卻不知，這陳猴子來當兵時，當日高把總還是百總，見他來當兵，嫌他過於肥胖，便欲打發他回家去。這陳猴子一急，忙說，百總大人，你怎可用人隻看錶麵啊，我陳猴子本領大著呢。高把總罵道，你這瘦猴有個屁的本領。陳猴子便大聲說，俺能吃麪餅！高把總和一眾部下幾近笑岔了氣，有功德者便端來麪餅盤子給他吃，這陳猴子一口氣吃了二十個麪餅，幾近噎死，幸得醫官救活。厥後高把總見其當兵之誌頗堅，方部下包涵，終究承諾其當兵。”

李嘯的聲音擲地有聲，讓陳猴子與王義守不覺一凜。

陳猴子苦笑了一下，連連點頭：“副隊，俺實話說了吧，經曆了前年的大淩河慘敗及本年的金州淪亡，現在的遼西軍將們，皆已被韃子嚇得破了膽，莫說殺韃子斬首級，便是哨探敵情亦是非常難為！唉，想來讓人忸捏得緊。”

李嘯等人找了一塊還算完整的斷牆坐下，冇有升火，三人就如許靠著牆悄悄地歇息，吃餅喝水。同時散開馬匹，讓它們當場食些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