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始知世外亦艱辛[第2頁/共3頁]

謝銘舟對老婆婆說道：“老居士，我本是崇龕欽真觀削髮道人，因遭了兵災才逃來瀘州，現和我門徒在瀘州也住了一年，不過塵凡鬨市，終不是我削髮人所居，傳聞這古婁山山川險要，風景獨好，故此想來此地找個處所清修，倒是打攪您老了。”

謝銘舟自從真氣凝液後，每日行氣佩服，並不感覺如何饑餓，偶然兩三日才吃上一頓，聽老婆婆這麼一說，趕緊道：“不是我客氣，削髮之人也無甚口腹之慾，就算三兩日不吃也不感覺餓，吃得一碗便也飽了，卻不是我不肯多吃。”

那屋外有一塊壩子，兩個小孩在那光著屁股玩耍，遠遠見有人過來，忙進屋去叫大人，謝銘舟走到院壩邊時，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婆婆衣衫襤褸，正探了斑白的頭來看，謝銘舟作了一個頓首道：“老居士慈悲，小道有禮了。”那老婆婆見是一個道人，連連客氣，又叫小孩倒了茶水，搬了板凳出來坐。

婆媳二人倉猝又要拜謝，謝銘舟道：“不必如此，能在此相遇，也是緣份，再說我等修道之人，濟世救人也是該當。”

過了半晌，待那男人疼痛稍減，謝銘舟又取了符筆，用淨水調了硃砂，在那男人受傷的小腿處，畫了一道退傷符，用黃紙敷上，口誦止傷咒，隻一小會工夫，疼痛即止，喜得三人不斷伸謝。

忙了這久，媳婦擺上做好的飯菜，謝銘舟也不客氣，隻是吃了一碗便不再吃，老婆婆道：“看先生年紀也未幾大，恰是長骨頭的時候，必然要多吃點。”

謝銘舟道：“那如何冇瞥見你兒子媳婦？”

終究上得峰來，視野更是開闊，隻見遠處瀘州城若隱若現，長江緩緩流淌，群山連綿，近處絕壁峭壁，雄奇壯觀，茫茫竹海，雲霧環繞，真好像人間瑤池。謝銘舟看得如醉如癡，回過神來，心下已經決定，就在這山中，找個處所隱修！

謝銘舟和董大娘聊了半宿，大抵搞明白了這山裡的景象。這一帶都是山地，隻這古婁山最大最高，並且是兩座相對，周遭有好幾十裡，這山上人家也未幾，約莫也就二三十戶，都是自耕自種，主如果玉米和小麥，偶然也到山澗小河裡摸魚，到山上辦理獵物，餬口過得極其艱苦，前幾年還能拿些外相草藥出山去換點油鹽，現在內裡兵荒馬亂，她們一家人也有兩年多未曾出山去。

謝銘舟問道：“怎的斷骨錯位如此嚴峻?”

老婆婆滿麵苦色隧道：“媳婦在灶房做飯，兒子昨日進山摔斷了腿，現在躺床上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