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心[第2頁/共3頁]

李爽抱拳道:“有勞趙道長了。”跟著李爽施禮，百姓黑壓壓跪了一地，口稱天師。

但是現在從這一刻起，這個小城被撲滅起了龐大的精力量力，這類力量將人們凝集在一起，與建奴不死不休。

直到李爽建立王朝四十年後，後代對這一時候的李爽的所作所為貶多過褒，當時的趙十方早已隱居世外多年，這一段汗青讓編寫史乘的官員們會商了整整十天十夜，朝堂上辯論了十天十夜，最後這一段的記錄，退居二線的李爽親身寫了一封信，命人送到了輔弼常思李手中，這封信被夾在一部史乘中永久的封存起來，人們隻能從這位與李爽情同父子的輔弼暮年垂死之際，透露的隻言片語中尋覓一點蛛絲馬跡。

李爽上馬扶起百姓，說道:“諸位相親父老，現在我獲鹿突遭大難，正該同心合力共度時艱……”李爽正說著鼓勵的話，先前與他談天的老夫低聲對中間的人說道:“此乃守備之子，也是闔家罹難的，可貴還能如此沉得住氣，真是少大哥成。”這動靜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人群中傳播，刹時大家都曉得，激起一片嗡嗡聲。

十方院本來弟子浩繁，這場兵禍卻死傷慘痛，空出房屋甚多，跟著避禍百姓返回，觀中也垂垂住不下。李爽本來籌算將百姓安設在城中幾個廟中，百姓恭敬鬼神，不敢打攪神仙清淨，寧肯凍在內裡，也不肯進廟中歇息。李爽隻得又找到趙十方，由趙十方出麵，在三清祖師座下許下金身信譽，將觀中統統神像全搬到了三清大殿中，一時候大殿裡財神、藥王等神像，文臣武將擺列兩旁，看著也頗壯觀。

常勇順著城中大街一起探聽，終究在城中的城隍廟找到了李爽和趙十方。建奴信鬼神，對城中廟堂都冇敢擅動，城中城隍廟、火神廟、關帝廟和城外的十方院儲存的還比較無缺。李爽和趙十方一籌議，把這些廟堂空出來，先安設百姓。趙十方固然在山中又找到了幾個師長，但那日河邊公祭以後，彷彿成為道觀魁首，觀中之事便全由他做主。

隻見趙十方緩緩來到河邊，對著死難的骸骨口宣法號，手掐法訣，輕揮拂塵，踏起陰陽，腳踩七星，口中念起《太上洞玄靈寶救苦拔罪妙經》，邊念手中從袖裡拿出白米紙錢撒在亂葬坑中，唸了有一柱香風景，完了宣一聲法號，又輕踩天罡，念起了《太乙救苦天尊說撥度酆都血湖妙經》。這兩部經文都是超度經文，隻是後一部是專門給女子超度所用。兩段經文唸完，人群中一片沉寂，隻剩眼淚悄悄的流淌，看著趙十方彷彿有一種神仙出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