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銀雀兒[第1頁/共4頁]

成為家主老爺的側室，實際上就是婢女最好的歸宿了。

遐想當年，也是個天寒地凍的時節，方纔起家的李吳山在人市上見到了一對兒頭上插著草標的蜜斯妹，就花了些銀子把她們買了下來，並且彆離給她們取名為金雀兒和銀雀兒。阿誰時候的蜜斯妹又凍又餓半死不活，活像是兩隻從巢中掉落下來的雛鳥。五年齡後，已出完工了楚楚動聽的芳華少女……

想當年，跑個五千米以後還能做百十來個俯臥撐，現現在才方纔圍著自家的院子跑了三五圈兒，就已呼呼帶喘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在屋子裡邊睡覺，卻在內裡挨凍喝風，想來是信不過我吧？”

“才方纔過了辰時初刻。”小丫環銀雀兒謹慎翼翼的答覆了一句：“還早著哩，老爺再睡一會子的吧……”

如銀雀兒如許買來的奴婢，凡是略微有點姿色，早就被家裡的老爺給收攏了，這還算是比較好的。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淪為少爺、表少爺的玩物，人老珠黃以後就會被一腳踢削髮門，落個衣食無著的悲慘地步。

“那今後我就叫李六斤了。”為首的野孩子趴在地上給李吳山叩首：“隻要能給碗飯吃，隻要能活下去，你就是我的親爹！”

朝夕相處好幾年，李吳山還能不明白銀雀兒的這點謹慎思？

李吳山很享用如許的按摩，眯縫著眼睛打量著麵前的這個小丫環。

十一月十五，小寒。

銀雀兒低頭半晌，好半天賦抬開端來，用細若蚊語般的聲音說道：“老爺就是婢子的天，不管老爺想要俺做甚麼，婢子都是情願的……”

為首的那幾個，恰是明天早晨從李家大宅逃出去的野崽子。

“你彷彿已十六歲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從街角那邊拐過來一群人，約莫有三幾十個的模樣，全都是半大不小的十幾歲少年。

“夥房韓徒弟的女兒也是十六，娃娃都生兩個了呢。”銀雀兒用心挺起鼓鼓囊囊的胸脯子，悄悄的磨蹭著李吳山的小腿，目光中已有了幾分火辣的味道：“奴婢也是十六了，老爺卻一向都說我小，也不知究竟是那裡小了？”

“你叫甚麼？”李吳山終究問起了這個野崽子的姓名。

“那今後還會逃脫嗎？”

銀雀兒隻是吃吃的笑……

銀雀兒的身條已經長開了，胸脯子鼓鼓的，腰身也纖細可兒，透著芳華少女特有的生機和小鳥依人般的敬愛。

“老爺的身子骨金貴著呢，彆累壞了，從速歇一歇吧。”小丫環銀雀兒從速把暖手爐子拿過來給李吳山取暖：“氣候冷成了這個模樣，可不敢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