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1頁/共4頁]

及笄禮以後再敦倫。

楊桐比楊萱大四歲，比楊芷大兩歲，本年十二，在鹿鳴書院讀書。

楊萱信心實足，可楊桐卻沉聲對楊芷道：“你是姐姐，理應幫著萱萱，如何倒在中間瞧熱烈？”

楊芷很快給她梳成雙環髻，鬢角兩側各戴一朵粉紅色宮紗堆的絹花，笑著誇獎：“萱萱真標緻，待會兒換上新裁的那件水紅色襖子就更都雅。”

來人是楊修文的宗子，楊桐。

王姨娘自小服侍辛氏，跟著她識文斷字，很有自知之明。

福順齋在金魚衚衕。

楊萱心知是楊桐的美意，甜甜地承諾了。

真是欲加上罪，何患無辭！

楊修文想辛氏既然能生閨女必定就能生兒子，便冇再往王姨娘屋裡去，隻一心一意守著辛氏。足足又過了八年，辛氏已經三十二歲，這纔再次有孕。

楊芷好笑，親熱地點著她，“都多大了，還又哭又笑……”

可入秋以後，誰還會每天搖扇子？

楊萱腮幫子鼓鼓的，冷靜地嚼了半晌，嚥下去，笑問：“姐跟母親都愛吃紅豆沙，我喜好綠豆沙，大哥愛吃甚麼的？”

隻可惜，辛氏籌算得好，究竟卻全然出乎她的預感。

“好，好，”楊芷隻是笑，底子不信賴她的話。

楊桐答覆，“我不太喜好甜食，更喜好核仁酥百合酥。”

素絹沏了茶來，楊萱喝兩口漱去嘴裡碎渣，又重新斟了半盞，淺淺喝一口笑道：“我吃了大哥的點心，轉頭給大哥繡個扇子套行禮，好不好？”

也不讓楊芷去。

饒是如此，夏太太仍不對勁，明裡暗裡說她不循分，用心想勾惹人。

楊家人都生得好邊幅，楊桐也不例外，身材肥胖矗立，穿件蟹殼青的杭綢長袍，麵龐還未曾完整脫開孩童的稚氣，但已經有了少年的清俊儒雅。

因是吃慣了，楊萱也漸漸適應起那邊的口味。

宿世的夏家就在金魚衚衕往北不遠的乾魚衚衕，夏懷茹最喜好吃福順齋的點心，楊萱為了巴結她，隔三差五會打發人去買。

這一世，她要遠遠地避開夏家人，再不去當甚麼沖喜新娘，就是八抬大轎三聘六禮地娶她也不去。

那天下著雨，王姨娘跪在正房院的青磚甬道上，頭“咚咚”地磕在地上，“老爺，阿萱是您的閨女，阿芷也一樣，都是老爺的骨肉，可夏家求的是阿芷，老爺不能不給阿芷活路。”

楊萱哽噎著點點頭。

實在，楊桐算是楊萱的庶兄，他跟楊芷纔是真正的一母同胞，都是王姨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