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審問（二）[第1頁/共3頁]

沈氏頃刻就明白了錦瀾的設法，不由怪嗔道：“你這丫頭，儘出些希奇古怪的體例。”

韶姨娘恨極了錦瀾三番四次壞她功德，頓時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哪會？二女人聰明過人，這體例可好著呢！既能證明春曉說的是否失實，又能製止爭端，真真是好得很！”

春曉也不逞強，一臉果斷的說道：“奴婢所說句句失實，如有半句虛言，便叫我天打雷劈，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你扯謊！”本來侯在門邊的墨初俄然尖聲叫道，常日裡她與秋紋的豪情最為靠近，又怎能忍耐春曉往秋紋身上潑臟水，三兩步衝上前，噗通一聲跪下，“太太，春曉她血口噴人！秋紋這些光陰每天和奴婢在一塊給太太做秋衣，連水榭軒的大門都未曾出過，怎會去外院傳話？這清楚就是誹謗！”

春曉的話一落地，屋外頓時響起一片輕微的抽氣聲。沈氏神采沉如濃墨，她掃了眼重新環抱在門口的身影，抽氣聲立絕，麵色有異的丫環婆子們紛繁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聞聲錦瀾的聲音，韶姨娘當即尋聲看向厚重的紅木鑲貝四時花草屏風，眸光微動，“本來二女人也在此。”

莫非是太太動了手腳？春曉恨不得當即轉頭去問沈氏，可殘存的明智製止了心底的打動。她冇健忘此處是水榭軒，是太太的院子，哪怕她吵翻天，隻要太太一口咬定此中有一名是秋紋，她又能說甚麼？

幾次看了好幾次，她的心垂垂冰冷。這四小我中，竟冇有給她傳話的秋紋！

針線房位於葉府的西北角，與秀筠樓遙遙相對，邊角上開了一個小小的角門與外界相連，上街采購極其便利，常日裡廚房雜貨也是由這個角門送入，再分撥到各個院落的小廚房裡去。

春曉顫著身子朝沈氏磕了個頭，淒然的說道：“奴婢不過是名微不敷道的丫環，怎敢害太太？”

那兩婆子嫌惡的瞪了春曉一眼，依言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提，如提小雞般將她提起來，回身麵朝那四名丫環。

“姨娘謬讚了。”錦瀾淡淡的回了句便不再出聲，幾乎將韶姨娘氣得個仰倒。

蔓萍輕聲言道：“在針線房。”

錦瀾抿嘴一笑，並不睬會韶姨娘，對沈氏淺聲言道：“母親，既是秋紋傳的話，想必春曉對她定不會陌生，現在秋紋就在這幾小我中，還煩請春曉好好辨認纔是。”

見沈氏不接話，一向冇出聲的韶姨娘終究逮到機遇開口了，“太太，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讓秋紋出來同春曉對一對，到時真假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