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赫連太後[第2頁/共4頁]

“哦？”太後望著太子妃，“你可聞聲？”

回宮次日，琅竟與連袖早早便起家了，雖說昨日帝後都體恤二人辛苦，免了回宮的存候謝恩，但是依著禮數，還是不成免的要走這一趟。連袖正由紫芸、青芸服侍著打扮。琅竟則在一旁和近身的小寺人籌辦著從芮府帶返來要進獻給太後、天子、皇後的禮品。

“是！這賤婢的來龍去脈臣妾早已曉得。”江氏又言：“賤婢原是罪臣柏然家的丫頭，柏然開罪後，朝廷儘收柏府家財人畜，便將她變賣，纔到了樂府。”

聽到此處，連袖已然明白，現在這殿中要措置的是太子東宮的家務事了，卻也悄悄為那女子擔憂，不知這女子經此一事，是福是禍。

“太後明察，奴婢千萬不敢！”香浮惶恐解釋，“奴婢小小一名舞姬，怎敢妄圖攀附太子，隻是奴婢寒微，太子有命，奴婢有幾條命怎敢不從。奴婢本年才十六歲，太後饒命啊！”

大殿之上，自是高高在上的太後赫連氏端坐正中的鳳座上，側身是皇後的青雀座，皇後正奉侍太後用茶，再側是太子妃江氏，江氏懷了身孕不敷三月，身形尚是均勻，麵龐卻不似姣好，滿麵的委曲和難以粉飾的肝火。殿中亦俯跪著一女子，埋首伏地，全然不見麵容，隻見她仍在瑟瑟顫栗，先前定是受了一番峻厲的怒斥。

又是一番酬酢以後，垂垂有些冷場，連袖見著下跪的女子還是俯身在地，涓滴不敢轉動，悄悄望了琅竟一眼。琅竟隻顧飲茶，不住的讚太後賜的茶暗香甜美，太後又賜了“珠玉翡翠糕”、“椰汁蟹粉酥”和“八寶小巧角”給琅竟。琅竟也是歡樂不已，謝恩後便道辭職了，“孫兒偷閒了三日，現在朝房定是有差事要跟進了，那王妃且留下奉養太後，孫兒就現行辭職了！”

“太後，孫兒此番與芮氏歸寧，代芮氏向太後獻禮，聊表敬意。”琅竟說著表示小寺人捧了錦盒上前，太後座下的近身宮女紅英下堂接了禮，進獻到太後跟前。

“太後！”江氏聽到太後如許的定奪甚是不平。

連袖笑盈盈的起家淺淺一拜道：“啟稟太後，這柄‘紅珊瑚雲蝠靈芝紋快意’是叔父於南海尋得的珍品，藏教視紅珊瑚為如來化身，此物雖為珊瑚卻質地精密，透光如紅玉。又請能工巧匠曆一吉祥週期七七四十九日精雕細琢得成此物，蝠紋乃吉福之意，靈芝寄意壽考綿鴻，連這墜著的穗子，都是桑長絲參了金銀絲線纏就的。此番得恩旨歸寧探親，特地帶回進獻給太後安枕把玩，家中祖母亦掛念太後身材安康，命孫媳好生奉養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