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似曾相識[第2頁/共5頁]

她在宮中療養了三日，或許是牟斌給她的藥汁有奇效，她並冇有大病一場，症狀垂垂都減退了，隻是相對有些衰弱罷了。

俄然，她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那人走路的聲音很輕很輕，因為她剛纔一向走神，纔沒有發覺此人已經間隔這麼近。

朱佑樘跟著蘇挽月一向向前走，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廊簷下，蘇挽月正要推開眉妃寢宮的門，卻不料他俄然搶上前來，低聲說：“你讓開，我先出來。”他看到了她質疑不解，又彌補了一句說，“你初來乍到，不如我熟諳地形。”

夜幕低垂，翠縷宮表裡一片沉寂。

冇想到，這番虛張陣容竟然超等有效，那寺人公然不敢吭聲了，其他世人也主動地讓開了一條道。

“我冇有……”蘇挽月發覺說錯了話，立即又說，“殿下恕罪！”

朱佑樘掃了她一眼，直接了本地問：“你的腰牌呢？”

蘇挽月實在驚駭他那種穿透力超強的眼神，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微臣句句發自肺腑。”

那些人得令，立即飛奔而去。

那名流淚的侍女立即叩首不止，囉嗦著說：“奴婢回太子殿下：今晚奉侍娘孃的是翠兒……剛纔她看到娘娘七竅流血中毒而死，早已嚇得昏疇昔了，奴婢常日裡隻賣力娘孃的起居，禦膳房的事都交由翠兒辦理……”

朱佑樘本來一副板著臉的嚴厲模樣，聽完蘇挽月的話卻俄然笑起來，他的笑容很開暢，就像天涯的明月一樣，既有光芒暉映卻又冇有陽光熾烈刺人，有一種和順高雅的光輝，就像他的人一樣，看似溫文爾雅卻又不失鋒芒。

朱佑樘抬了一下眉毛，說：“你們都跪在這裡，等待發落。誰帶本宮去現場看一看？”

此際落日已落山，天氣垂垂陰沉，淡淡的暮靄繚繞著紫禁城。宮殿門前的燈籠都掌起來了，一串一串紅色的燈光隨夜風悄悄搖擺，一彎新月如眉，彷彿有些羞怯的少女普通，半遮半掩地從烏雲後飄出來，零零淡淡的月光肆意地灑滿一地。不遠處，模糊有宮人在撥動琴絃，琴聲婉轉中彆有一種安好細碎的和順，晚風緩慢滑過蘇挽月的臉頰，沁涼的感受清楚而又明朗，令民氣曠神怡。

“當時臣有點暈，記不清楚了。”蘇挽月想了想，拿捏著分寸答著。牟斌說過“伴君如伴虎”，跟皇族打交道向來就是份苦差事，既不能說牟斌他們誇大究竟，也不能承認那就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