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狼狽為奸(2)[第2頁/共4頁]

“殿下談笑了。”萬貴妃冇想到朱佑樘話語間這麼鋒利，心有不悅但也不好發作，“我隻是看到殿下日漸長成，卻還是形單影隻，有些替大明皇裔擔憂罷了。殿下本年應當二十有四了吧，也該到大婚之期了，若能早日開枝散葉，方是皇家之福。”

畢竟，皇太子朱佑樘在朝臣中的口碑不錯，明朝臣子當中向來不乏將存亡置之度外的忠勇之士。當年西廠橫行，朝野怨聲載道，午門外足足跪了一百多個朝臣，非要逼得憲宗天子關了西廠不成。

蘇挽月與福海二人跟在朱佑樘身邊，隨他一起入了永寧宮門。踏入正殿，就瞥見一名服飾富麗的中年嬪妃端坐在正位，猜想便是汗青上大名鼎鼎的、獨享明朝憲宗天子後宮專寵幾十年的萬貴妃。

“此事不急，等父皇旨意便是。”朱佑樘落落風雅地答覆。

“娘娘現在有何對策？”梁芳皺著眉，如果萬貴妃垮台了，隻怕朝中和宮裡跟著就要倒一多量人，此中包含本身。

“還不是都仗著有太子撐腰！”萬貴妃冷哼了一聲，“明天阿誰錦衣衛賤婢在此，眼中對本宮全無敬意，足見太子常日裡多麼寵慣於她。本宮此前費經心血，安排一名侍女紅綃在他身邊，現在隻怕也要失策了。”

“那就多謝娘娘了。”朱佑樘冇有客氣，欣然接管。

“時候不早，本宮也該告彆了。”朱佑樘站起家來。

“貴妃娘娘，太子殿下來了。”稟報的宮女跪在地上說。

“廢儲？”梁芳暗自吃了一驚，但立即規複了平靜， “娘娘聖明，但此事須得從長計議，若要廢儲另立，隻怕朝臣當中會有人冒死進諫。”

“是甚麼風把太子殿下吹到永寧宮中來了？”萬貴妃緩緩起家，對著朱佑樘問了句，而後對中間的宮女說，“還不快給殿下奉茶？”

想當年，好不輕易找到紅綃這個和順和順又聽話的親信婢女，讓她做了毓慶宮的“司寢”宮人，都說一夜伉儷百日恩，朱佑樘此前對紅綃還是非常寵嬖的，紅綃偶爾還能從他枕邊聽到一句兩句至心話，送一點奧妙動靜來永寧宮，但現在俄然殺出一個蘇挽月，對紅綃的職位明顯是一個龐大威脅。

“廢儲！”萬貴妃眼裡帶著不成言說的仇恨，冷冷吐了兩個字。

但是，他們冇有比及梁芳，卻先比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梁芳出去的時候神采非常普通，也不見得他為先前皇上的責備多擔憂，“傳聞方纔太子殿下來了，他說甚麼了？”他開門見山問了句，彷彿非常嚴峻太子俄然來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