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狡猾的大人[第1頁/共3頁]

但是明顯把她看作孩子，卻又要她做大人去出嫁。

“好好，不說了。你這頭髮長得真都雅，又黑又亮。和你阿孃一模一樣。”說到這裡，外婆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哎，又想起你阿孃出嫁那天，我也是如許替她梳頭的。”

“纔沒有呢。我也想學。外婆，你為甚麼不教我呢？”莊叔頤抱了外婆的手臂撒嬌道。“我也想學。”

“大姐和哥哥奸刁，我可不奸刁。”莊叔頤一本端莊地辯駁，說到最後，連本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曉得，阿孃是十五歲嫁給阿爹的。傳聞他們是一見鐘情。”莊叔頤笑著取脫手帕，替外婆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外婆，阿孃過得很好。隻是現在府裡忙一時離不得她，等她餘暇就會返來看您的。”

“過得好就行。哎，你外公家雖說在石屈還算有點聲望，但是和你家是比不得的。你阿孃當年要嫁給你阿爹的時候，我就分歧意。”人老了，就是愛嘮叨一些陳年舊事。

果不其然，冇幾句話的工夫，內裡的談笑聲就冇了莊叔頤的聲音。她冇話了。

“我不要。我剛剛纔笑了他呢。”莊叔頤冒死地點頭。“我如果去求他教我，他說不準得笑成甚麼樣呢。”

莊叔頤咀嚼著蜜餞，托著下巴想。

“是啊，好，可也太好了。泰康路的莊府在永寧城那是一等一的。九代仕進的世家，你外公那一點家底和他們是比不了。但是你阿孃就認定他了，你外公抽斷了多少藤條，也不肯改口。我們也隻能由她去了。”

“怕你化了。你想想，你阿孃生你的那天下了多大的雪啊。我活到這麼大年事，就見過那麼一次。走在路上，連人小腿也瞧不見，人矮一點腰都要給埋了。”莊叔頤被外婆逗笑了。

外婆說了很多，莊叔頤卻一向沉默以對，她不是無話可說，隻是與外婆說這些又有甚麼用呢。在外婆眼裡，她不過是個孩子，說甚麼都隻是孩子氣的話罷了。

“怕甚麼呀？”莊叔頤摸著外婆手腕上的玉鐲子，問。這鐲子摸起來可舒暢了。

“然後。等等。文娘，倒水。”外婆先給她籌辦好花茶，才接著說。“成果冇想到，你竟是個小女人。不過，你阿孃卻高興得很。都說你大姐像假小子，半點冇有養閨女的興趣。”

“哎。”莊叔頤密切地蹭了蹭外婆的臉。“我的好外婆。你再說些之前的故事嘛，我想聽。”

“真那麼大啊。如果記得就好了。我還冇瞧過這麼大的雪呢。”莊叔頤笑著說。這南邊的天就不愛下雪，便是有幾年下了雪，也是冇兩天就熔化了，和北方冇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