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秋高氣爽[第2頁/共3頁]

“榴榴，榴榴，你如何了？可見了血，可暈了？難受嗎？”這連續串的題目，砸得剛睡醒的莊叔頤暈頭轉向。

佯裝睡著了，但臥在暖烘烘的被子裡，這真的睡意便上來了。假的成了真的，天然呼吸便安穩了下來。

“你才假哭呢。眼淚是真的，做不得假好嗎？”莊叔頤眼眶裡的淚珠還掉個不斷，手上舀紅豆湯的行動卻半分冇有地延緩，歡暢得叫人看了便想發笑。

莊叔頤嚶嚶地哭了一陣，喝了甜糯黏稠的紅豆薏仁粥，這纔好受一點。

“好。”揚波扭過甚去望她，目光悄悄地落在她的臉頰上。

一枚枯黃的銀杏葉跟著輕風搖擺，翩舞彷彿胡蝶，竟就這般裝潢了她的好夢，引得青年一陣輕笑。

“蠢到家了，便是做買賣也冇有這麼做的。六月盧督辦反對他賄選總統，通電天下。蘇、浙差點就打起來了。要不是張老他們構造的‘江浙戰役協會’，恐怕現在也打起來了。”莊世僑喝了一口，歎了口氣，又將茶盞舉了起來。

“甚麼？那孫軍長常日有四隊人馬護著他，歹人如何能到手呢？”莊世僑說完，回過甚安撫了莊叔頤幾句，麵色鎮靜地出去了。

“彆哭了。”揚波拿了帕子擦拭她的眼淚，輕蹙著眉宇，除了這三個字便再也講不出彆的來了。“彆哭了。”

莊叔頤等他一出去，立時便收了哭聲，對著月桂喊道。“快去再幫我端一碗來。多撒點糖，阿爹要的不敷甜。”

“我看，你還是不必急著站隊吧。孫公雖是號令天下的大人物，但是在詭異陰霾的權勢爭鬥中，他不占上風。不然也不會元年初時天真地信那袁賊的大話。”

這時候，柏宇俄然便從外頭跑了出去，非常鎮靜的模樣。“不好了，老爺，外頭有人尋你，說是區府衙遭刺客了。您從速去看看吧。傳聞駐守的孫長官被人刺殺了。”

“大母舅，現在孫公要退隱，今次十月的大選應有十成十的掌控吧。”陸欆翊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現在的局勢，站隊最為首要，贏了便是得道昇天，輸了便要下野。

“流血了？榴榴可瞥見了？她如何樣？”莊世僑當即便忘了其他，話也說不了幾句，慌鎮靜張地衝了出去，要去看她。

“好。”揚波揹著她，每一步都輕極了，恐怕讓她遭到半點的閒逛。

就這麼一小會，血又滲了出來。莊世僑從速用袖子掩住了傷口，怕她見血。“榴榴彆看。乖，不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