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慘案】[第2頁/共3頁]

廚娘是從四周請來的農婦，每月薪水1元，專門賣力給師生們做飯。營養午餐冇有牛奶，隻是淺顯的家常菜和白麪饅頭。即便如此，門生們也吃得津津有味，抱著沾油的餐具舔了又舔，潔淨溜光都不消再洗碗筷了。

牴觸激化產生在八月尾。

就在記者們拍照時，周赫煊俄然問：“咦，六帥呢？”

“你呀，就是膽量太小，”褚玉鳳笑道，“找個槍手，躲在人群裡放槍，打完槍子兒就跑，洋人能查得出來？”

楊森也牛，一怒之下派兵扣押英國商輪萬通號和萬縣號，要求英國人補償喪失。英國佬的迴應是增派兵艦，並下達24小時最後通牒，刻日一到就直接開炮。

一個年青人排闥而入，恭敬道：“周先生你好，我是來送請柬的。”

現在英國人的氣勢還是放肆，不但拒不交出凶手、補償喪失，反而威脅吳佩孚戰役處理此事。吳佩孚隻得給楊森施壓，要求楊森給英國人報歉，並儘快開釋被扣押的英國商輪。

……

拍門聲響起。

“咚咚咚！”

“可不可！”

褚玉鳳滿不在乎道：“他不出租界，那俺們就在租界動手。”

彆看褚玉鳳在天津城橫行無忌，實在還是個慫貨。他底子不敢在租界殺人，就連請槍手都拜托杜笑山，今後出事能夠推得一乾二淨。

胡政之和張季鸞相視一笑，前者說道：“此次的社論我來寫，儘量含蓄一些，但究竟必須講清楚。”

杜笑山苦著臉說：“那姓周的太雞賊，平時都待在租界不出來。明天倒是去了東郊，但隨行的另有張學良和馮庸，這事不好辦啊。”

周赫煊說：“走吧，我們也歸去。”

“中國事中國人的中國！”

馮庸說：“六子已經走了，他還要去北邊掌軍。”

“……”

張季鸞說：“該如何報導，就如何報導。不黨、不私、不賣、不盲，這八個字不能丟了。”

兩人乘坐黃包車返回租界，路過英租界的時候，俄然看到有多量門生在遊行請願。他們舉著橫幅標語，揮動旗號高喊標語，浩浩大蕩的朝英國領事館進步。

“這……”杜笑山欲言又止。他真不想管這事，好歹周赫煊是張學良的人，並且還是個著名大學者，萬一出了忽略，就得輪到他杜笑山來背黑鍋。

周赫煊感受很諷刺，現在天下老百姓都在抗議列強，有錢人家的舞會卻還照開不誤。而他周赫煊，也是那“不知亡國恨”中的一員。

想要在民國辦報紙，骨氣和油滑都得具有。胡政之不會傻到用心激憤軍閥和洋人，但關頭時候還得對峙底線，這纔是《至公報》真正的辦報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