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租房落腳】[第3頁/共3頁]

兩人下電車以後，又步行幾分鐘，終究走到個衚衕口，很快進了一棟四合院。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會不曉得？這偌大的中國，整日蒙受列強欺侮，軍閥們卻隻曉得你打我，我打你，內戰不休，不曉得何時是個頭。”

周赫煊總感覺在哪兒聽過李壽民這個名字，但又一時想不起來，當下握手道：“壽民兄好，我是周赫煊。”

周夫人身形偏胖，穿戴雖不繁華，但也乾淨整齊。她彷彿讀過書，點頭行禮道：“你好，先生是留的哪國的洋？”

單成福又笑著說：“周夫人，這是周赫煊，東配房的租客，剛從外洋肄業返來。你們還是本家。”

“吃晚餐？”周赫煊這才發明，內裡已經天氣漸黑了。

“唉……”

車上人未幾，淺顯老百姓也捨不得坐這洋玩意兒，搭客多是些上班族和青年門生――實在車錢不貴，隻需兩個銅板，算下來才半分錢擺佈。

兩個幾歲大的小屁孩兒追逐打鬨，前麵阿誰一頭撞在周赫煊腿上。他彷彿有點怕生，昂首望瞭望便回身而逃，躲進屋子裡不敢出來。

上午折騰走了那麼多路，周赫煊感受有些怠倦，腦筋裡胡思亂想一通後，乾脆裹著棉被倒頭大睡。

1926年初的天津，團體來講還算安靜，群眾的餬口固然困苦，但起碼大部分市民能夠處理溫飽。

“先生留洋返來，是籌算在天津長住嗎？”房東單成福探聽道。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就各自告彆回房了，畢竟他們纔剛熟諳，並且都不是長舌多話的人。

走在街道上，周赫煊非常實在地感遭到一種光陰的回溯：古舊的房屋，狹小的街道，街邊偶爾聳峙著電線杆子，遠遠可瞥見城中間巍峨的鼓樓。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