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賠款[第1頁/共2頁]

走到院落門口，大門敞開著，站在外邊能夠看到房間裡的燭光忽明忽暗，也雨夜裡無端增加了幾分悲慘。

杭州知府李文翰出身漢軍旗李佳氏，在都城也是大戶人家，客歲才上任做了杭州做知府，銀子還冇有捂熱乎，如何能夠往外討？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不是瞎扯的。

何老太爺心中暗歎，他這個兒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還是如此嫉惡如仇，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大人來了？老太爺在裡邊等著呢。”一個聰明的丫環見外邊有人，倉猝迎了出來。

何明哲無端地打了個暗鬥，彷彿不堪深夜的涼寒。

“這個李大人到是個機警人。”

何老太爺說的餘大人叫餘聯沅，任湖南任佈政使，代理浙江巡撫，這報酬榜眼出身，自為官以來多次為民請命，深受朝野的讚美和百姓的嘉獎。

“餘大人如何說？”

李管家拿著何明哲脫下來的雨服說：“還冇呢，剛叮嚀說老爺如果返來了，就去他那邊一趟。”

李管家躬身退下。

一昂首，就看到何明哲紅著眼睛，何老太爺拍拍他的肩膀，“汪洋中的一葉扁舟，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毀滅。現在我已經老了，今後這個家端賴你了。”

“恩。”何明哲悶悶地說：“本來我發起從銀庫裡拿出一部分銀子來，而李大人死活分歧意。”

夜已經深了，屋外的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個冇完。

“餘大人自入夏以來，一向到各地觀察鹽務大事，現在還冇返來呢。李大人的意義是，先商討出一個章程來，等餘大人返來了，就直接拿給餘大人看。”

說到這個，何明哲就來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現在我大清式微，這些洋鬼子都跑到我們這裡耀武揚威，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拉尿，現在倒好，開端欺詐我們，四億伍千萬兩白銀啊，朝廷一年稅收纔多少？現在朝廷要將這些賠款分攤到各省，而分給我們的份額更多，這不是要了老百姓的命嘛！”

進了屋，何明哲就看到何老太爺持著一卷書，端端方正地坐在桌前翻看著。見他出去隻撩了一下眼皮子，說：“返來了？”

“每個省頭上的份額都很重，就算是將庫銀全數拿出來，又如何能彌補阿誰大洞穴？固然李大人愛財，但現在大清風雨飄搖，又貧又弱，就是餘大人返來也冇有彆的體例。”

何明哲邊走邊問：“老太爺睡了冇？”

“機警甚麼，不過是個碩鼠罷了。”何明哲身為同知，天然是清楚百姓身上的賦稅有多重，這些人到現在還摟著銀子不放手，不是碩鼠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