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九章 痛失爺爺[第1頁/共4頁]

“廣州？”方雲奇孔殷道，“廣州離武漢那麼悠遠，倭寇跑廣州去做甚麼？”

一番痛飲，二人都不覺有些醉意，孫立人道：“老弟，前次淞滬會戰前，我曾托老弟向蔣委員長轉呈定見，必須製止倭寇在杭州灣登岸，抄我軍後路。惜乎老蔣不聽忠告，使淞滬抗戰軍隊終究潰不成軍。不但上海淪陷，都城南京竟然隻守了十二天就淪亡。這真是百姓當局和我等甲士的奇恥大辱。且數十萬同胞死於倭寇屠城，我們有甚麼臉孔見父老們於地下啊！”

方雲奇道：“我服膺住孫將軍的話了，必然儘快找機遇呈告蔣委員長。”

薜嶽扭過身來，笑眯眯號召道：“方團長來得好快呀，來來來，與慧心法師一起談談。”

李茂全將方雲奇召至榻邊，雙掌分執雲奇與珍怡之手，雙眼下淚，對雲奇道：“老夫自知殘日無多，亂世紛繁，苟活七十餘歲，原也了無掛牽。獨一放心不下是這個孫女兒，還望你不嫌她粗陋，早日納娶，善加對待，則老夫泉下有知，亦感你恩德。”

孫立人拍著方雲奇的肩：“老弟，我冇有喝醉，另有一言，盼兄弟能再次轉呈蔣委員長。”

方雲奇臉一紅，沉默不語。

孫立人熱淚縱橫，竟至嚎啕大哭，踉蹌起家，推窗將杯中酒撒向江麵，切齒呼道：“我孫立人明天在此酹酒發誓，我必然要讓倭寇血債血償，為死難同胞複仇！不然，我枉為中國人！”

願將腰下劍

一邊想，一邊隨兵士進入寺內，至大殿，亦燈火透明，寂靜厲穆的釋加侔尼像下盤坐著一個胖大和尚。雖雲老衲人，方雲奇細看卻也不甚老，身著戎裝的薜嶽亦盤坐在和尚的劈麵，比擬和尚，他身材就顯纖細。

孫立人道：“此次武漢保衛戰擺設，我參軍委會參謀部體味了一些，老蔣此次明顯接收了淞滬會戰的經驗，不再與敵死拚硬打，而是操縱長江南北兩岸無益地形修建防備工事，作節節抵當之籌算，作戰範圍亦擴大至鄂、皖、贛三省，自非淞滬會戰時上海那彈丸之地可比。這些都是賢明精確的擺設。但有一點務必高度正視，以防不測。”

此時正值初春季氣，多雨多霧，贛北山區另有殘雪未儘，氣候酷寒，加上交通不便，大隊人馬難以緩慢開進。

方雲奇本想說出枝子之事，但心中實無掌控，又見爺爺病勢沉重，不肯使他再生牽掛與擔憂，便隱下不提。

見蔣介石又墮入深思，方雲奇不敢打攪，隻得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