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第1頁/共4頁]

關家的兩部汽車停在火車站外馬路邊，關孝章和太太女兒，侄子上了第一輛汽車，主子乘坐第二輛汽車，民國期間汽車都是入口的，代價高貴，這兩年馬路上私家車垂垂多了，像關家有兩部汽車，家道殷實，關孝章的實業辦得不錯。

“我帶你們看看房間。”

“這孩子彆看瘦，身材健壯。”

關孝章把目光轉向女兒，女兒細白瓷的小臉，忽閃著一雙靈動會說話的大眼睛，模樣溫婉乖順。

關孝章等人一進門，二姨太太金翠強顏歡笑，親熱地叫了一聲，“太太一起辛苦了。”

路上，關孝章問一起環境，問侄子學業，關瓊枝望著車窗外，街道兩旁酒樓、茶館，雜貨店，洋行，肉店，米鋪……目炫狼籍，闤闠洋行，劇場掠過，劇場門口掛著巨幅鼓吹牌搶眼，當紅影星的劇照。

“一年，蜜斯。”

“瓊枝長高了。”

餘素貞點點頭，“一家人不消客氣。”

又看向身邊的侄子，“平生，你此次來彆回籍下了，留在這裡念大學，新洲有幾所好黌舍，我跟校長熟諳。”

二姨太閨名叫金翠，是關孝章返國後納的妾，三姨太小鳳秋是唱大鼓的，進門兩年，頗得老爺歡心。

母親避重就輕，關瓊枝提點母親一句，便不再說甚麼。

餘太太沐浴出來，換上家常半舊衣裳。擦乾頭髮。

不由感慨，女兒長到十幾歲，他統共冇見幾麵，父女之間陌生。

關孝章留樣，接管西方思惟，倡導男女劃一。

洗了個熱水澡，女傭妙兒奉太太命把蜜斯換洗衣裳送過來，關瓊枝穿戴月白掐牙衫褲，趿拉著拖鞋，到母親房間裡。

“一起辛苦了。”

說著偶然，餘素貞暗想，丈夫話裡話外，賞識新期間的獨立女性，那位女演員大抵就是獨立有知識的女性。

三姨太嘴巴甜，慣常會殷勤小意，“太太竟是這般年青都雅。”

餘素貞母女，關平生，都安排住在二樓，二樓把頭的套間，是關孝章的書房二姨太被遷走，帶著家寶和三姨太住在三樓。

關瓊枝摸索這個阿秀是不是二姨太的人，纔來了一年，估計不是二姨太的親信。

“瓊枝讀書了嗎？”聽父親問，關瓊枝回過甚。

“瓊枝妹子比族裡的後輩功課都好。”

“我會重視的，母親。”

出遠門，到處新奇，關瓊枝趴在窗子上朝外看，火車中間停靠站台，晌午，關平生下車買些吃食，幾小我吃了。

關家寶胖嘟嘟的臉，看一眼餘素貞，斜了一眼關瓊枝，一臉嫌棄，撇撇嘴，小聲嘟囔，“鄉間人，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