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民國二十一年（1932）[第1頁/共23頁]

冒死精力，打油風趣，老朋友當中無人不念半農。

胡適考據《紅樓夢》的第一篇文章《〈紅樓夢〉考據》問世，宣佈“新紅學”的出世。而胡適在北大的門生俞平伯、顧頡剛，在教員胡適的啟迪下，其“紅學”研討也碩果累累，與胡適一起，成為當時國表裡公認的“新紅學”權威與大師。

學術題目，要探明真諦，要更對峙真諦。俞平伯麵對天下攻訐的海潮，勇於對峙真諦，毫不害怕，更不當協。俞平伯找到何其芳，承認本身受胡適影響，本身的囉嗦考據或可對讀者有影響。但那隻是研討體例題目。他表示，本身對峙三點。其一，不管如何，《紅樓夢》是很難解釋的；其二，不管如何，曹雪芹是有“色空”看法的，並以之開端，以之掃尾；其三，不管如何，有關《紅樓夢》的“自傳說”是不對的，但如果說帶有自傳成分是能夠的。

俞平伯十三歲始讀《紅樓夢》。二十一歲與傅斯年同赴英國留學的冗長航途中，熟讀《紅樓夢》，便有了研討《紅樓夢》的慾望。《紅樓夢》研討作為一門學問或學術——所謂“紅學”——從《紅樓夢》出世，便已開端。“紅學”一詞，據《清稗類鈔》，最早呈現於清朝嘉慶、道光年間，後又有“鹹（豐）同（治）以來，紅學大盛”的記錄。不過“紅學”在當時不是一門嚴厲的學問或學術，而帶有調侃戲謔的味道。真正將它作為嚴厲的學問對待，是辛亥反動以後。但很少從哲學、美學動手，而是各種“索隱”“釋真”“考事”之類的“索隱派”成了配角。

一名新文明活動的勇猛之將，曾以思惟激進、談吐過火者著稱於五四活動期間，但他在清算編輯《劉申叔遺書》的過程中，對學術毫無門派之見，知人論世客觀平和。而其間滿盈著對故交的密意厚誼，更讓人打動。

魯迅的悲劇，也正在於他對統統都攻訐，都否定。比如對國粹、文學傳統、漢字，對國粹京劇、中醫，無不采納文明虛無主義的態度。說到京劇，無妨聽聽劉半農的定見。他在《梅蘭芳歌樂譜·序》中對京劇深思道：

劉師培雖僅享壽三十六歲，但平生勤奮著作，共著有四百多萬字，住民國初平輩學者之前線。當時為亂世，遺著多散逸。錢玄同除翻遍各種報刊、儀征劉家的藏書、藏稿，還到處彙集。黎錦熙說，除了報刊與直接從儀征劉家所得的質料外，“大部分是錢先生舊存與逛廠甸連續得來的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