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夜詭事[第3頁/共4頁]

大棍子直戳了疇昔，那隻至公雞“嘎”的一聲，驀地撲動兩下翅膀，將黃鼠甩落出來。

萬長富把手塞入被子上麵，答覆道：“冇啥事。隻要那隻至公雞的膀子上出了一些血，我籌辦明天就殺了，太小年兒吃頓雞肉燉酸菜。”

巫師見此招初見效果，趕緊做了一個驅邪打鬼的神通。又派人在十字路口燒了幾張紙錢，萬老太太的病也就好了。

萬鈞見這小傢夥眼睛溜明錚亮，內心有些驚駭，驚叫了一聲，趕緊丟動手中的棍子，閃身退到了一旁。

咧著小嘴笑道：“咦耶，我奶真夠短長的了！一菸袋鍋子把我爺削得嗷嗷嚎！”

“楸你娘地！楸你娘地！”萬鈞照著黃鼠狼接二連三地捅了幾棍子，隻聽“吱”的一聲，一隻黃鼠狼驀地竄上了西牆，俄然弾身一個扭轉，朝木門這邊衝了過來。

這隻黃鼠狼個頭不大，通身如火，唯有腦門上長有一小撮白毛；兩隻小眼睛不住地閃著幽光，在這烏黑的暗夜裡，更顯得有些妖異。

北風吼怒，四周儘是腥臭之氣，令人作嘔。

眼下囊中羞怯，底子就請不起巫師。在這伶仃無援，充滿驚駭的天下裡，俄然感覺冇有甚麼比女兒萬蘭更加首要了。

四年前，萬老太太得過一場很大的異病，接連請來了兩個巫師，跳了一夜的大神兒也無濟於事。巫師見病人張口一個萬蘭，杜口一個萬蘭，就建議把女兒萬蘭請到家中。

萬老太太把屁股一顛，驀地轉向了萬鈞，破口罵道：“你這個小犢子也不是甚麼好東西，不消你臭美，等著的，明天我就叫你家死光光！”

萬鈞一臉驚怖，倉猝閃到爺爺的身側，扯著爺爺的胳膊道：“爺、爺，大癱巴來神兒了，她要弄死咱倆，這可咋整啊？”

它快速地來到雞舍前，警悟地看了看四下，俄然把頭一低，火苗普通地鑽入一個牆縫裡。隨後雞舍裡就炸起營來。

說來也怪，萬蘭一走進寢室，萬老太太立即就停止了哭鬨，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懷中的孩子，一個勁兒地傻笑。

大聲喝道：“躲開！人老屁股鬆，乾啥啥不中！瞧我的！”

明天當然故伎重演，滿臉賠笑，上前安撫道：“好啦，好啦，彆多想啦，從速睡覺去，明天我把四隻雞全都殺了，好好地貢獻貢獻你。”

萬鈞把棍子緩緩地縮了返來，對準公雞的翅膀，小牙兒一咬：“我楸你娘地！”

剛好萬老爺子伸手要為她擦拭眼淚。萬老太太把菸袋掄起，脫手如同閃電，“砰”的一聲，正打萬長富的右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