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午夜詭事[第1頁/共4頁]

明天當然故伎重演，滿臉賠笑，上前安撫道：“好啦，好啦，彆多想啦，從速睡覺去，明天我把四隻雞全都殺了，好好地貢獻貢獻你。”

萬老太太把眼睛一瞪，喝道：“彆他娘地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個老白毛兒頂不是個東西！不但逼走了女兒，連本身的親外孫子也不放過，你還算小我麼？滾一邊去！”身子一扭，抄起家邊那杆長長的大菸袋。

萬老爺子吃痛不起，“嗷”地叫了一聲，捧動手在地上轉了一大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幾乎便要流出來。

萬長富見老伴兒舉止奇特，說話也變了調子，內心頓時明白了幾分，對萬鈞指責道：“看看，看看，把幽靈招來了吧？閒著冇事，你提甚麼許大膀子啊！”

萬老爺子一臉懵然，笑著道：“四隻雞一隻也冇丟，你哭個啥呀？”

它快速地來到雞舍前，警悟地看了看四下，俄然把頭一低，火苗普通地鑽入一個牆縫裡。隨後雞舍裡就炸起營來。

萬長富微微一怔，那隻黃鼠狼便從他胯下鑽過。拖著長長的尾巴，朝大門口逃去。

萬老爺子見他還在提許大膀子的名字，不由大怒，喝道：“夠啦！你就是一個喪門星！功德不著邊兒，好事一說一個準兒！從速給我下炕去！”

萬老太太把屁股一顛，驀地轉向了萬鈞，破口罵道：“你這個小犢子也不是甚麼好東西，不消你臭美，等著的，明天我就叫你家死光光！”

萬鈞把棍子緩緩地縮了返來，對準公雞的翅膀，小牙兒一咬：“我楸你娘地！”

萬老太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拿起家邊的長菸袋，一邊裝著菸葉一邊歎道：“這真是越窮越遭棒子打，家裡隻剩下這四隻雞了，還讓老黃給盯上了。”

北風吼怒，四周儘是腥臭之氣，令人作嘔。

這隻黃鼠狼個頭不大，通身如火，唯有腦門上長有一小撮白毛；兩隻小眼睛不住地閃著幽光，在這烏黑的暗夜裡，更顯得有些妖異。

比來這段日子裡，萬家手頭不大餘裕，萬鈞一個多月也冇吃過一頓肉了，他做夢都想吃頓雞肉。一聽老黃來偷雞，一股身跳了起來，抓起戳在牆角的大棍子，光著腳丫子就往內裡跑。

說來也怪，萬蘭一走進寢室，萬老太太立即就停止了哭鬨，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懷中的孩子，一個勁兒地傻笑。

用身子一撞，將爺爺撞到了一旁，把手中大棍子伸進雞窩裡。

自打許大膀子死了以後，萬老太太常常撞上他，最忌諱這件事。此話一出，頓時感覺脊梁骨一道冰冷，彷彿甚麼東西附在身上普通，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