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梅萼衣香[第2頁/共4頁]

“娘，哥搶我的藥，我好難受，我要吃藥。”

他如何也想不到，在柳景芝的院子裡，會再次聞到近似的味道。

秦非然連拳套都冇戴，就一拳擂在那沙包上。

柳雁歡劈手奪過那兩枚煙泡：“景芝，你聽哥一句話，這東西不能吸。”

兩枚煙泡砸在地上，柳雁歡用腳狠狠踩踏，那裡能想到柳景芝會掙紮著下床。

他深吸了口氣，輕聲道：“我再問一遍，槐先生真的決定了？”

“你胡說甚麼？這東西叫福/壽/膏，服後能讓人神清氣爽，現在好多蜜斯太太都抽這個，憑甚麼我們景芝不能抽。”

他看著非常氣度的第宅，精美的室內安插，冷靜地點了點頭。

棠梨怯生生地將背後的東西拿出來，柳雁歡看著那兩個煙泡子，好久冇說話。

三姨太馮蘊進門時，看到的就是屋內一片狼籍的氣象。她獨一的女兒，僅僅穿了褻衣，披頭披髮，香肩半露，兩隻手還死命抱著柳雁歡的腿。

因而初三剛過，柳雁歡就提溜著一堆子年貨，來到秦非然的第宅。

柳雁歡先一步將她扶起：“景芝，哪兒摔著了？要不要找大夫？”

柳雁歡，竟然也抽大/煙？

在他的印象中，槐墨並不是一個蠻不講理、喜怒無常的人，究竟是那裡出了曲解。

“瞧瞧，我們景芝就跟畫裡走出來似的。”顧雪妍笑道，“通身柔婉的氣質，我就是學不來。我爹總說，當日就不該放我去新式書院，學得跟個假小子似的。”說著，她調皮地吐了吐舌。

當房門翻開時，暴露了裡頭空曠的園地，房間中心吊著一個深紅色的沙袋。

“大哥要不要嚐嚐，自打抱病到現在，也就這東西能讓我歡愉一些。”

“棠梨，你在燒甚麼？”他直接點了臥榻旁小丫環的名，把人嚇得夠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棠梨，你藏甚麼呢？福/壽/膏但是好東西，快拿出來給大哥看看。”

“你這兒如何這麼冷僻？我也不曉得你喜好甚麼，就在年貨裡揀了幾樣......”剛說了兩句話，柳雁歡就認識到不對勁兒，秦非然的神采和常日裡比擬，未免過分嚴厲了。

鄰近年關，新式大師庭的每一個角落都熱烈起來。屋子的門楣窗棱上，貼起了喜慶的春暉春聯。可柳景芝的病，卻冇甚麼轉機。柳雁歡前去瞧過兩回，她都在沉沉地睡著，沉寂的院子和熱烈的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