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眼(1)[第2頁/共3頁]

一向到六歲，我的心智都比普通孩子開啟得早。本來都覺得老沈家出了個神童。直到那一次“床下阿姨”的事情以後才竄改了。

再說說我爺爺，他白叟家經曆此次大喜大悲以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緩了過來。此次他倒冇有再給三叔籌措媳婦兒。先偷偷拿著三叔的生辰八字找高人算了一卦。卦簽上就兩句話：一雁自南飛，鴛鴦難成雙。拿口語說三叔是百年難遇的克妻命。

當時我上初中，和三叔一起住在軍隊大院裡。自打我搬進三叔家，就看過一個掛著鎖頭的小木匣。內裡是甚麼東西，我問過三叔多次，他都不說。時候一長，我都懶得問了，曾經想過把小木匣撬開，但想想三叔瞪眼睛的模樣，我又下不去手（除了爺爺，我就怕三叔）。

聽我媽講，我從小就有對著氛圍說話的弊端，他們本來覺得那是小孩子在自言自語，本身在過家家，也冇在乎。直到又一次，我媽從床底下把我找出來，問我在乾甚麼？我眨巴眨巴眼睛，說床底下有個阿姨，說悶得慌，要我陪她玩。我媽把床簾翻開，上麵黑洞洞的甚麼都冇有，當時身上的汗毛就立起來了。

床底下的“阿姨”，我是真的冇有印象了。不過厥後跟我三叔餬口時，倒是產生了一些不成思議的事。

剛出世時我還哭了幾聲，但當護士把我從熱水盆裡抱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我“嘎嘎”的笑聲，還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阿誰護士手一顫抖，差點把我扔到了地上。

我上初中那會兒，功課比現在簡樸很多。加上我坐不住的脾氣，常常是一個禮拜的課能翹兩三天，跟同窗去市郊的水池泅水，再不就是去山上采桑葚吃。為這三叔冇少揍我（當時是爹打兒子）。

“阿誰高人說要收你當門徒，這麼好的天賦不好好操縱就白瞎了（厥後我才曉得他是個老道，隻是頭髮遺傳性脫落，看起來更像和尚。後文此人另有先容），你爺爺不乾，說你是老沈家的長孫，還要替老沈家傳宗接代，好好的出甚麼家，不過每天瞥見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好。你爺爺讓高人想個彆例。提出用黑狗血給你洗頭，說天眼就閉上了。為這，高人還老邁的不樂意，說是可惜了你這塊璞玉了。厥後你爹把你二叔家的大黑宰了，拿狗血給你洗了頭。今後就再也冇傳聞過你瞥見那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