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司命祭(2)[第2頁/共5頁]

羋月啐道：“曉得你愛吃甜，加了一倍的蜜糖！”

羋月卻拉住了他，笑道：“你叫我甚麼？快說！”

此處原是莒姬安排，與莒族相去不遠，但因向壽撫養魏冉，羋月常來常往，又怕族中人多嘴雜，乃安排另居一僻靜小院。

陽光映著蘆葦，出現金光一片，也映得羋月的半邊臉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彷彿已不凡胎肉身，更似仙子。黃歇心中驀地升起一個動機來，麵前之人，彷彿便是那傳說中“綠葉兮素華，芳菲菲兮襲予”的少司命普通，心中想著，作此歌之人，必是也見過那天人般誇姣的女子，才氣夠寫出這般誇姣的歌詞來吧。

黃歇心神盪漾，竟情不自禁地緩緩俯身，向著那臉龐吻去。

黃歇點頭道：“是。對了，當日你似曾與我說過，要我幫你尋覓生母，可厥後你大病一場，以後便不再提了，我亦不敢詰問！”

羋月點了點他的鼻子，把他放下來，笑道：“公然是一隻饞嘴的小猢猻，阿姊就曉得你隻會惦記甜糕來著。阿姊此次帶了荷葉糕給小冉吃呢。”

黃歇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後背皆被汗濕透了。

羋月紅了臉，羞答答地低下頭來，低聲道：“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這句乃是出自《詩經·齊風·南山》篇，也算是變相答覆。

羋月輕歎一聲，道：“我生母姓向，原是莒夫人的媵人，父王賓天以後，威後遣嫁宮人與兵卒，我生母亦在其列……”

黃歇搜腸刮肚，又不曉得說甚麼了，不幸他自大才學，若與人辯論，滾滾十餘日也不會詞窮，偏此時在敬愛的女子麵前，竟是一時找不出甚麼話來，隻感覺不管說甚麼，都在腦海中先給否定掉了。但是如許乾晾著更是不當，隻得又乾巴巴隧道：“你，你想去那邊？”

魏冉忙接過甜糕，三兩口吃完，便喝彩一聲，揮動著木劍衝出院子外，想是找四周的小火伴們玩去了。

黃歇被她逼問不過，隻得紅著臉，聲音極低隧道：“女子許嫁要取字。你名為月，我想著‘月出皎兮’……”

黃歇哈哈一笑，摸了摸魏冉的頭道：“甚好，甚好，望你將來當真能做個大將軍纔好！”

他再看羋月，卻見羋月神采詭異，想來亦是曉得一二，兩人麵紅耳赤，不敢再逗留，忙拉起手，躡手躡腳地叛逃而去。

羋月又持續道：“她嫁了一名魏姓兵卒，又生一子，名冉。我厥後探聽到，他伉儷二人俱已病故，我母舅向壽收養了這個孩兒。厥後我便常常出宮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