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司命祭(1)[第1頁/共6頁]

羋月倒是已經經曆過一次，便有些經曆，見狀忙滾鞍上馬，躲在馬後，她身後的十餘名宮衛便衝向那撥黑衣人。

兩邊各停著一座樓船，左邊為男祝，右邊為女祝。每年秋祭，都由貴族男女各自扮演大司命、少司命，在祠前舉舞為祭，禱告神靈降福大地，願五穀歉收，蘭蕙滿園，驅邪避惡，子嗣繁衍。

但見那少司命祠在汨羅江邊，現在祠前臨江處已經搭起一座用鮮花香草裝潢的高台，高台隔江劈麵是座祭壇。祭壇之上三祝立於中心奉玉圭，念祝詞；其下鬱人奉祼器，宰人奉三牲，司尊彝奉六尊六彝，司幾奉五幾、五席，典瑞奉玉瑞、玉器等，皆如其儀。

羋月被逗笑了，頓時嚴峻的表情也鬆弛了下來，道：“宋玉師兄當真不幸，被你如此消遣。”

“她當真是有少司命庇佑，這於我楚國，到底是福，還是禍？”

兩人沿台階而上，在兩邊一角各自站定，各施一禮，四目相對，羋月隻感覺心頭狂跳。她和黃歇固然情素暗生，卻從未似這般站在人前。那一刻，似害怕似狂喜，龐大萬分。黃歇似看出她的苦衷，對她微微一笑，她的心俄然就安靜了下來，也朝著他含情一笑。

比及諸人分離，汨羅江邊，隻剩下三三兩兩的人時，卻有一小我峨冠博帶、若瘋若癲，在江邊喃喃自語，盤桓不去。

但他畢竟是極度明智的人，待得世人將祭品投入河中之時，他已經沉著下來，見人群擁堵不便久留，便微微一笑，率侍從轉成分開。

兩人身後，各貴族男女所扮的巫祝皆拾級而上，彆離超出兩人走到更中間的位置上，最邊上是手執各色祭典用樂器的樂祝，中間是執蘭花蕙草以助跳舞的公族男女，擺佈相對各施一禮，開端吹打吟唱起舞。

夕宿兮帝郊，君誰須兮雲之際？

羋月低頭俄然一笑道：“方纔我被那些刺客包抄的時候，不曉得怎的，腦筋裡就想著如果有你在多好，成果你就真的從天而降了。”

此時群巫便孔蓋翠旌，簇擁神靈，羋月與黃歇拔長劍各做跳舞“登九天兮撫彗星”，兩劍訂交，直指天空，劍鋒劃出火花。此時落日西斜，一縷金光映上羋月和黃歇的華服珠光，更顯兩人湛然若神。

此時便是群巫問少司命：你忽來忽去，誰與為伴？羋月與黃歇便依詞交叉唱曰：

竦長劍兮擁幼艾，蓀獨宜兮為民正。

黃歇便叮嚀道：“留下兩人措置。祭禮時候將到，我們先護送公主去少司命祠。”說著，轉而對羋月行了一禮道：“公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