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司命(3)[第2頁/共4頁]

向氏遊移地轉向西邊方向。

莒姬見向氏似有些神態不清，心生憐意：“向媵人這是病了，你等還不扶她出來安息。”

此時向氏尋到女兒，卻恰是最衰弱無助之時，卻隻見月光下她的君王渡水而來，將她母女抱在懷中，向氏隻感覺一顆心落了下來，倚著那寬廣的肩頭，那一刻，是她這平生影象最深的幸運時候。

莒姬躊躇了一下，就要跟上，女葵卻拉了她一把，本來中間樹影稀少處乃是能夠繞行的。

向氏卻已經深一腳淺一腳，雙目茫但是神情果斷地向外走去了。

莒姬見她這般癡傻的模樣，心中憐憫，溫言道：“mm，天快黑了，你身子不好，隨我歸去吧！”她這邊伸手去拉向氏，不料向氏卻俄然用力甩開她的手，她不防備倒是一個踉蹌，女葵趕緊扶住了。

那火光頓時轉向此處急行而來，莒姬看到來人時，也不由斂袖施禮：“大王。”

女葵上前一步，將提籃拉起，一抖那繈褓，倒是空的，又見一道水漬延長到河中。那河邊倒是荷葉水草膠葛，緩緩向下流流去。

更加可驚的倒是石像底座處，有一大團水草纏繞著無數荷葉，荷葉堆上倒是躺著一個著紅肚兜的女嬰，在那邊聲嘶力竭地哭著。

俄然間，向氏噓了一聲，莒姬一怔，不由也靜了下來，就在此時，驀地地下流處模糊傳來一聲嬰啼。

向氏更不躊躇，直跳了下去渡水而去。

向氏一起跌跌撞撞，似茫然又似有目標地走著。莒姬帶著侍女，緊緊相隨。

此不時候月光如水，水麵上少司命的石像潔白如玉，隻手托著荷葉上的女嬰，而石像底座，向氏一身白衣，自荷葉上抱起女嬰。石像與真人交相輝映，竟有一種奇特的類似。

莒姬顫聲問：“方纔，是不是聽到小兒哭泣之聲？”

莒姬皺了皺眉，正要令人扶向氏出來，她身邊的女葵倒是積年知事的女禦，心中一動，想起一事來，忙道：“夫人，或可一試。”

那女嬰被向氏抱起來的時候，手足俱纏著水草，想是因為這水草與荷葉及女嬰相互膠葛，竟奇特地構成一大團帶著浮力的荷葉堆，浮著女嬰竟沿河而下，直到這少司命的石像下方被擋住。

楚王商渡水回岸時，早有回醒過來的內侍也跳下水來驅逐。

楚王商緩緩接過孩子，向著少司命石像方向舉起：“這是……少司命庇佑啊！”

陰暗中彷彿有女巫歌聲悠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