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素餐(3)[第2頁/共5頁]

鹹陽街頭，人群熙熙攘攘，車水馬龍。

唯其少見，更覺貴重。

繆監問：“哦，有回報嗎？”

魏卬勸說：“犀首不成過於輕視張儀，此人能得秦王看重，必是有其才調，你的脾氣也要稍作收斂。時移勢更，當日秦國貧弱，秦孝公將國政儘付商鞅，那是以國運為賭注，不得不然。現在秦國已然不弱於各國，乃至以其刁悍的態度，有詭計超出各國的勢態，而我觀秦王駟之為人，並不似孝公刻薄，他曾借公子虔之手對於商鞅，轉頭又清算了公子虔等人，實非君子心腸。犀首，你畢竟是為人臣子，這君臣之間相處的分寸，不成忽視。”

魏公子卬，本是魏惠王之弟，人稱其性豪率，善屬文，七歲便能誦詩書，有古君子之風。在先魏武侯時，事宰相公叔痤，與當時中庶子之衛鞅（即商鞅）訂交為莫逆，後衛鞅出走秦國為大良造，魏卬並不覺得意。魏惠王任公子卬為河西守將，魏卬為政嚴肅，勸農修武，興學養士，為政無失，為將亦多軍功。

薜荔恍然：“對，對，彷彿是他……咦，彆人呢？”

“公子卬？”秦宮前殿耳房中，繆監亦有些失聲。

魏卬被俘入秦，固然商鞅對他有愧於心，多方禮遇，除不肯放他返國以外，並未曾對他有任何限定。便是連秦孝公亦是敬他有古君子之風，不以俘虜視之，起居亦如公卿。

羋月安撫了羋姝半日，才道：“阿姊，我已經見到了張儀，那張儀說，要五令媛，就能幫阿姊完用心願，讓公子華冇法再被立為太子。”

魏卬點頭道：“我多年來已經慣於閒雲野鶴，不堪差遣，不過於你們這些舊友來往罷了。前日樗裡子來與我提及，彷彿你在朝政的定見上與秦王有所分岐，但是為何？”說到這裡，夙來冷酷的神情，倒也有了一絲體貼。

繆辛恭敬地答：“孩兒隻顧著拉了季羋一把，來不及看清那人，但是已經讓人跟下去了。”

但那與公孫衍同坐的人，卻在聽到羋月自稱“楚國媵女”之時，眼神淩厲地看了羋月一眼。羋月發覺到不知那邊過來的眼神，似不懷美意，忙昂首一看，卻與那人打了個對眼。但見那人年近五旬，神采慘白肥胖，看上去亦是氣度不凡，不知為何，滿身卻一股鬱氣纏繞。

但見前頭兩行衛士疇昔，中間是一輛廣車，車中坐著兩人似正在說話。就在馬車快馳近的時候，背後俄然有人用力一推，將站在路邊的羋月與薜荔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