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她”來了[第3頁/共4頁]

“癡娘――癡娘――你在家嗎？快開門啊――我是你姐姐啊――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啊――我來看你了――你快開開門吧――”

“噯。”

她倉猝走疇昔，趁著四下裡無人，低聲道：“少爺，委曲你在這裡先住個一宿，四郎那間書房裡有個躺椅，在裡屋偏廂，你去過的。如果累了，就先去歇著，隻要熬過了今晚，明日、明日你便可歸去了！”

有人在內裡孔殷地拍門，孔殷地呼喊：

“婆婆，”低下頭去，癡娘半是害臊半是期盼地說，“等四郎返來，奴家便與他提這事兒！”

有些個客人倒也算通情達理，聽了啟事利落起成分開，還還是把帳結了。碰上幾個愛叫真的，酒興兒正高招，哪能由著店家來絕望，火大了還要吵吵嚷嚷地拍桌子鬨騰出事來。這時候，癡娘就上前賠笑說好話，酒錢也免了，還讓自家伴計給客人沽上一壺好酒帶歸去。

坐在櫃檯裡的癡娘，嚴峻得渾身生硬，屏住了呼吸，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門上晃閃的人影，模糊看到門外那人似是舉起了一隻手……

怎能不叫她心急？

“少爺不必多問了！”

那日，他與胡大探長去丁家酒樓找郭老三，不測得知癡娘就是酒樓店主的內人，當他走進內宅見到丁夫人，又從屋中走出來時，曾親眼看到一個小孩從井裡爬出來，跑進丁夫人的屋裡去了。

“今晚，不管聽到甚麼人來拍門，都不準去開門！婆婆要養神兒好生安息，你們也早些回房去吧。”

門板的下半扇是整片厚木板，冇有鏤空後紙糊的格子雕花，癡娘就背靠著門板滑坐下去，用本身的重量，抵住門板，不讓門閂脫落下來。

胡有為卻冇有看到阿誰小孩，莫非……

門外的人，焦心的呼喊聲中，隱了一絲哽咽，像是一個流浪之人，千裡迢迢尋親而來，正孔殷地巴瞥見到親人，卻因進不到門裡，失落與絕望，令門外的阿誰女人，喊著喊著，竟哭了出來：

丁家老母便慈愛地撫著她的發。

待店裡頭的伴計打掃一番，把門一關，去長工們住的房裡頭早早睡下了，癡娘將後院的那道小後門關嚴實了，又加了一道鎖，而後，她單獨去了前門，幾次查抄門窗是否關好，又插上閂，燃燒了統統的燈盞，一人單獨坐在櫃檯裡頭，她像是在等候著甚麼。

“店家！店家在嗎？開門――快開開門――”

半夜天了！

丁家老母親似是有哮喘的老弊端，季候一變更或是受點涼，就來個頭痛腦熱的，憋悶著氣兒，喉嚨裡拉風箱似的，如果吊不上那一口氣，指不定甚麼時候就得兩眼一閉，兩腿一蹬，見閻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