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藕斷絲連[第2頁/共4頁]
不擅扯謊的癡娘,趕快低頭裝做忙手裡的針線活,一邊給好像納著一雙豔紅喜鞋,一邊說著:“好像姐好些日子冇來我們家了,不知她出嫁前,能不能過來一趟。”順勢就將話題轉開了。
“癡……”丁翎欲言又止。
那一抹陳跡,明顯白白地奉告她:昨夜四郎出去後,見了誰,做了甚麼。
“捎帶點酸梅子返來吧!”癡娘涓滴冇有起疑,一如既往的體貼著四郎,“入秋了,外頭風大,天又枯燥,四郎先喝了這碗銀耳紅棗羹,早去早回!”
心頭好像滴著血,痛到冇法呼吸!
癡孃的臉上,垂垂流出不敢置信的神采,由開初的猜忌,到現在的覺悟,她再一次地感遭到那種冇法言語的痛苦,驚濤駭浪般一波波地侵襲著滿身,打擊在心口。
“娘她……”丁老太氣抱病倒了,此時還臥在病榻起不了身呢。
“……婆婆呢?”癡娘仰臉看著天花板,淚水又從眼角蜿蜒而下。
也許是太忙了,她這幾日總感覺身子骨懶洋洋的,提不努力來,胃裡頭翻江倒海似的,總犯噁心,折騰得怠倦不堪,整小我都浮腫了些,丈夫卻涓滴冇有留意,隻她一人在體貼著他,擔憂他早晨總出去,如果應酬喝得高了,走夜路不平安,也由著他借宿在朋友家,隻要他安然返來,她懸了一早晨的心,也就放下了。
“四郎……”再出聲時,語帶哭腔,她不敢去看他的臉,怕看到本身最不肯意看到的――他的躲閃與迴避!“昨夜去見阿嫵姐姐了?”
自從上回出了那件事,癡娘就更加地黏他,大要上看,她像是規複了精氣神兒,像個冇事兒的人了,他卻曉得,她在夜裡頭做夢時,還會哭叫著把自個驚醒,連裡屋那張床,都改換過了,卻冇能讓她心安,老是嚴峻兮兮地守在他身邊,更加地對他好!她這個模樣,反令他感覺心頭壓抑得很,冇個自在呼吸的空間。
郭老三立馬幫她跑腿,去了丁家酒樓,在丁翎這邊也討了賞,邊咂摸著酒味兒,邊與丁翎稱兄道弟的說談笑笑,瞅著癡娘回身進廚房忙去了,就往丁老弟耳朵裡傳達了口信。
癡娘這才鬆了口氣,冷靜地流著淚,入迷了半晌,感受丈夫仍在身邊陪著她,卻一樣的默不出聲。
……
婆婆幾次三番的表示,令癡娘更加的憂心忡忡,食不知味,還常犯嘔,夜裡也睡不好,總得起來吃幾粒酸梅子,才覺喉嚨裡堵的東西順下去了些。但,即便她感受自個像是抱病了,也從不在婆婆麵前透露半分,怕家裡人擔憂,老是瞞著,乃至還幫四郎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