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妹妹請自便[第1頁/共4頁]

院子裡的桃花都開了，深深淺淺的粉色把這個不大的小院襯著得分外瑰麗。

於氏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邊幅清秀，但比林妙影象中的陳姨娘還差了一截。

“妙姐兒，你是否應稱我為母親？”

分開碧桐院，走出很遠，林妙俄然記起一件首要的事，她想問問繼母，父親甚麼時候從京裡返來。她還不太風俗使奴喚婢，想到便去做，回身就往回跑，熊媽媽和阿釘趕緊從前麵跟上。可她倆方纔繞過一處假山，就見林妙站在一叢秋木蘭前麵鬼鬼祟祟。

於氏高低打量著林妙，秀眉蹙起，對熊媽媽和阿釘道：“你們這些東西，如何不給大蜜斯換過衣裳？”

在林妙去烏衣庵的第二年，父親便娶了續絃，新太太閨名於若雲，是前任江寧府同知的小女兒，父母歸天守孝三年後，她已是十九歲的老女人，這才被兄長遠嫁給林雨哲做續絃。

那婆子四十出頭，穿戴棕色比甲，頭髮梳得光光的，手腕上還戴了金鐲子，看打扮應是於氏身邊有頭臉的管事婆子。

她接過那杯茶，喝了一口，道聲：“乖，府裡給幾位姐兒都請了徒弟，教她們女紅和琴棋書畫，明日起你也到錦朝閣一起學吧。”

就以方纔，她親耳聽到被她氣急了的林曉月用力絞動手裡的帕子正在自言自語：“彆覺得你返來了就甚麼都有了，這一世我還是能把你踩在腳底下！”

那婆子捧了隻錦盒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環，手上各捧了兩三匹五顏六色的布料。

林妙便是穿戴從庵裡帶返來的海青僧衣去見於若雲的，腳上的草鞋還縫了補丁。

“二mm好嗎？她住得離這裡遠嗎？”

林妙謝過於氏，剛要分開，就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哎喲，我說姐姐如何不在，本來在母親這裡。”

林妙一邊翻看著她小時候穿過的衣裳，一邊笑嘻嘻道：“好啊，有勞媽媽了。”

林妙臉上還是那縷澹泊的淺笑，眼睛看著桌上那碟蘋果，淡淡道：“mm自便吧。”

林妙站在樹下，抬頭看著滿樹枝椏，這一刻，她是真的回家了。

林妙衝著林曉月微微點頭，卻不說話，熊媽媽在一旁忍不住給自家蜜斯點個讚，這纔是嫡長女應有的氣度。

林妙很光榮，她小時候住的院子還在呢，小剋星的院子冇有人惦記取，保持無缺，她走了八年，這門口的封條還是明天打掃時才揭下來的。

也就是說早在林雨哲續絃之前，陳曼華便有了身孕。

自幼在庵堂裡長大，林妙並不懂這些俗禮，看到熊媽媽正在給她打眼色，她彷彿明白了一些，跪在地上，雙手捧茶：“母親，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