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得找個飯轍啊[第2頁/共5頁]

庚子年以後，那就去他媽滴！

用飯喝水都得爹媽叫了才轉動。

貧民家的小孩，每天掐定時候左胳膊挎個破籃子，右手拿把用粗鐵線彎出來的小耙子，衝到煤灰堆上就是一陣翻滾，，運氣好的話，這一天家裡餬口做飯燒炕便能夠不費錢了。

入夜了，家裡為省錢，就用飯桌子上點了盞油燈。

金溥佑當然不曉得這些，可他也被載彙有些猙獰的神采給嚇到。

將魚盆從鍋裡拿出，揭去高低包裹的白菜葉子。

並且梨園可不比買賣，學徒的捱打，是往身上用力，再不就是往腦門上拍巴掌，頭破血流的極少。

守老禮兒又如何？

先把魚開膛，清理潔淨內臟。

在大雜院裡，這是可貴好吃食了。

現在魚內臟都有些爛了，味道直衝腦門子，身材差些的隻怕都得背過氣去。

“不去鋪子裡學徒。”金溥佑說話像個大人，“那要不送我去富連成坐科？如果成角兒了，那此後日子可太好過了！”

將花椒鹽取出放涼，鍋裡倒入小半瓢冷水，蓋上蓋子。

金溥佑仗著他爹當年靠會說洋話保住大雜院的“餘蔭”，在孩子堆裡混得非常不差。

拋棄菜葉，將鍋刷淨。

“當家的，要不，咱給人送點禮吧……你們讀書人不是說甚麼蘇繡甚麼的麼？我孃家倒是真有幾塊綢緞料子，固然冇繡花但也是正宗姑蘇府出來的……”

“不去就不去，你恐嚇孩子做甚麼麼？”烏雅氏不高興了，趕緊把兒子摟在懷裡“看看，這小臉都白了！”

這類不新奇或者說已經有些微微發臭的大頭魚，老北京貧民有專門的吃法。

在等水開的工夫，烏雅氏用花椒鹽把魚裡裡外外擦一遍，看著還剩了點，一股兒全塞到魚鰓裡去，這處所腥味最重，又切老薑砸大蒜。

金溥佑看著豬八戒，好久纔不知不覺的沉甜睡去。

可如果說去鋪子裡學徒是活享福，那進科班學戲真就是下天國，一腳下去直接掉到十八層。

倒是苦笑，閃現在一個六歲孩童的臉上，旁人看了都肉痛，何況當爹媽的呢？

“你此人如何當著孩子們說這些！”載彙臉上掛不住了“你輕點，彆讓隔壁聽到！”

當天早晨，金溥佑死活不睡，烏雅氏冇法，隻好把阿誰麪人兒插到床頭櫃麵板的縫裡。

西六條衚衕四周有幾個澡堂子，每天都會清爐膛裡的煤灰。

這老禮兒就是個屁！

將魚在淨水中幾次泡洗，以確保完整齊淨，要曉得魚身上的黏液是最輕易發臭的，這如果洗不潔淨，前麵統統全都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