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頁/共5頁]

鄭袖頭也不抬，“帶個屁，他就算腳底磨穿了也不關我事情。”

路綿應了一聲，翻開被子看到手臂上的牙印一愣，豪情夢裡吃蹄髈的本來是她本身。咬痕有點深，破了皮還帶著血絲，看得出來牙口倍兒棒，不曉得是不是應當欣喜。

兩人悶頭向前，各有所思。

兩人各自報名，鄭袖謹慎翼翼地問：“早退了會如何樣啊？”

路綿不說話，模糊感覺助教兩眼睛一向在她身上打轉。

“老邁你如何了，滿頭的汗。”鄭袖趴在床欄上瞅她，“不舒暢？”

軍訓時候除了黌舍安排參軍隊裡過來的教官，另有一個高年級的學長或者學姐做助教，幫教官措置一些瑣事。路綿和鄭袖找到班級營地的時候，他們班的助教已經在了，是個長得挺拔氣的學長，就是說話的時候眼神一向不誠懇，儘往女生堆裡轉悠。

路綿苦衷重重地刷完牙洗完臉，出來時候看鄭袖正往鞋子裡塞衛生巾，不大瞭解她的做法，“你乾嗎？腳底磨破也出不了那麼多血。”

聽起來信心實足，不像是虛張陣容。路綿看看他，清楚還是一副能演偶像劇的老模樣，可五官卻像是揉碎過又重新拚集起來的，眼角眉梢滿是剛毅勇敢，有種說一不二的氣勢。她看著看著，莫名就把一顆心放回了胸腔裡。

路綿嚥下粥，“有甚麼好嫌棄的，我還每天吃他——”桌底下有人不輕不重地踢了踢她的腳尖，剩下的“口水”兩字又吞了歸去，她不懷美意地拿眼角餘光覷他，從眉毛，眼睛，鼻梁，一起到他微微抿著的嘴角愣住。

鄭袖也鮮少地不吭聲，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算了算了，是我多嘴，明曉得你不會用也不會給彆人用。”宋中鏞悻悻擺手，“大老爺們去買這東西，我還不想被人當作變態。”

“冇有……”路綿漸漸半坐起來，發言腔調另有點癡鈍，“就是做了個惡夢。”

話音將落，人如離弦之箭，一下就竄了出去。

大庭廣眾，路將軍過分生猛，厲智囊難以抵擋，偏過甚耳根子紅了一片。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成以，”助教擺了個自發得很帥的神采姿式，“除非——”

厲從善麵前還剩下半碗白粥，路綿急吼吼地坐下，端過來就往嘴裡送，“餓死我了。”

滿眼的敞亮，卻冇能透過她的眼，落進她的內心。腦筋裡一團亂麻，一半邊兒是厲從善柔情密意的笑，一半邊兒又是沈雲開信誓旦旦的話。心砰砰亂跳著，渾渾噩噩，思路像是斷了各處的繩，已經分不清哪一段本來接著哪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