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來往莊裡的談話[第1頁/共3頁]

終究，高俅下定了決計：“好，我插手你們！啊……”

“行屍走肉！”高俅用力吐出這幾個字，回想起那些俄然猖獗的人，不由後怕。“莫非是梁山反賊在背後搞的鬼？！啊……”

“冇有戰亂，冇有霸淩，冇有溫飽……”

“哦……”

“不殺不可麼……”此話剛出口，連連苦笑。

“看來你很不順利，第一次嘛也普通。”

“你宿世的確罪該萬死，這一世你要為此贖罪……”

“高兄不必自責，”何炎轉過身來，彷彿看破了貳心中所想，“你宿世的確罪該萬死，這一世你要為此贖罪。但你務必服膺，你是你，宿世是宿世，他不是你。”

“「獵殺豪傑」？”高俅內心咕咚一下，這兩天的怪事不住地在腦海裡回放。

“高兄，我們又見麵了。”熟諳的聲音傳來，隨即光幕裡走出一個白衣青年，手中握著摺扇。

終究，一絲光從天而降，劃開暗中把他拉了上來。

“彆殺我……求求你彆殺我……”

“啊……見鬼。”

“謝何公子的拯救之恩。”

茶儘，何炎站起，看牆上的初春農耕圖。手中的摺扇有節拍地擊打另手手心，神采時喜時怒，時乖時靜，最後化作一聲感喟：“仁者愛人，愛民者仁君，富民者聖君。自古曆朝曆代，逃不過治盛興衰，萬民也逃不過溫飽。為人臣者，上解君憂，下除民瘼，不亦賢人乎？”

這些聲音和黑馬呼氣聲讓高俅墮入了驚駭當中。他無助地掙紮，如溺水的孩童，冇法呼吸，但光亮近在麵前，隻差一點點便能夠觸摸到了……

恰是何炎。

“或許他們也帶著某種搏鬥任務重生呢，比方「搏鬥奸臣」甚麼的，並且他們更得天庇佑，有某些天方夜譚般的才氣。你該不會健忘那些「喪失明智的百姓」吧。”

他冇有回身，持續看畫。

“何公子想必很工於畫墨。”高俅想突破這奧妙的氛圍。

“不懂也冇乾係。”何炎說，“小生隻是想讓高兄明白一事，梁山豪傑可不是甚麼豪傑，也是一群國蠹。亂社稷，擾民生，罪一也；啖人肉，刃無辜，罪二也；爭坐次，間親疏，罪三也。”

“顧名思義，你重生此生此地，就是要把統統重生的梁山豪傑獵殺潔淨。”何炎笑道。他臉上的笑令高俅不寒而栗，彷彿麵對殺人不眨眼的嗜血魔頭。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孟夫子的聖言深得我心啊。試想這麼個國度，萬民敷裕，大家自在；敷裕而盜賊滅，自在而法律除，冇有戰亂，冇有霸淩，冇有溫飽。東晉陶公曾經進入桃花源，黃髮垂髫，並怡然得意。我們建個桃花源吧，名為「垂死之國」，意謂‘循環中的此生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