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隱形人 第四章 九三年(插敘)[第3頁/共4頁]

一九九三年一月二十三日，我在新兵連迎來了到西藏後的第一個春節，那天早晨看完春節聯歡晚會才熄燈睡覺。我們覺得大過年的不會再有告急調集了，以是精力上很鬆弛，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本來應當清算有序的設備也擺放得亂七八糟。半夜三點過鐘，一陣短促的哨音把我們從睡夢中驚醒。大師亂作了一團，時不時還聞聲有人悄悄地謾罵聲：“媽的，大過年還告急調集，還讓不讓人活了。”罵歸罵，我們還是很快的便到了操場，但比平時慢了整整一分鐘。

我點了點頭說：“本來你是折馬寺的喇嘛啊。”他說：“我不是喇嘛，我不駐寺的，隻是偶爾去講講經。”然後他用一種非常的眼神看著我，我內心一陣發毛：“看甚麼看啊，我身上有花啊？”他笑了笑說：“實在你與佛蠻有緣的，不如學些佛法做個居士吧。”我聽了趕緊點頭，如果軍隊曉得我學藏傳佛教，不辭退軍籍纔怪。他彷彿看破了我的心機，說：“冇事的，冇真叫你做喇嘛，做個俗家弟子吧，本身修本身悟。”我嘿嘿笑了：“這梵學都能夠自學成才？”他問我道：“佛有常形嗎？”我想了想，搖了點頭，他又問：“法有常態嗎？”我又搖了點頭，他說：“那不就對了，拘於形便失其義，拘於態便失其真。”我好象懂了，但又好象冇懂。我說：“總得常常有人指導教養吧？”他說：“比來一段時候我都住在離這不遠的嘎久寺，偶然候能夠來找我。”我搖點頭：“我可不到寺廟裡找你，讓帶領瞥見就完了。”他說：“好吧，週末我都會到嘎鬆這坐坐，偶然候你過來吧。不過你我隻是朋友哈，指導教養我是談不上的。”我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