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1頁/共4頁]
易嶟茫然,看著易峋:“這……哥……”
秦春嬌咬著牙,低頭看著本身碗中金黃的苞米糊糊,說道:“大……大少爺費錢買下我的,這是端方。”
“峋哥,後山上結了好些酸棗子,你帶我去摘。”
易嶟倒不住的給她夾菜,一雙含笑的眼睛繞著她轉來轉去。如許的目光,讓秦春嬌想起了小時候,他偶爾獲得了甚麼敬愛的東西,也是如許的歡暢。
易峋又說道:“來不及給你購置衣裳,衣櫃裡有些娘生前穿過的,你先姑息著穿吧。”
秦春嬌看著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不知不覺的應了一聲。
易峋看著她,她還穿戴白日裡的衣裳,半新不舊的比甲,卻因剪裁合宜將她的身材勾畫了出來,女性美好的線條被燭火投映在牆上。她比三年前出落的更加好了,亭亭玉立,柔媚動聽。他隻覺的胸口有甚麼炎熱著,喧嘩著,他想去擁抱她,詰責她,甚而……具有她。
他們年事都不算小了,怎會拖到現在尚未立室?易母又去了那邊?
床下燒著熱炕,暖烘烘的,令人涓滴感受不到屋外的酷寒。床上的床單被麵皆是湖藍色細棉布,卻都是新的。她有些胡塗了,這間房說是易母生前的住處,但為何床上的用品卻都是新的?再想及明天進門時,易嶟說漏嘴的話,他是曉得本身要來?但這如何能夠?
兄弟兩個商討著開春以後的稼穡,現在易家有二十畝地,十畝坡地,十畝水田,僅憑這兄弟二人,是種不來的,少不得要去雇些人手。
易嶟看秦春嬌站在一旁發楞,向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春嬌也去洗洗手,待會兒就用飯了。”
易嶟看了看自家兄長,又看了看秦春嬌,微微歎了口氣。
但是現下,她卻以如許一種身份重新走進了這個家中,實在是難堪至極。
她是他買返來的女人,他對她乾甚麼都能夠,不是麼?
易峋深吸了口氣,壓下這暴躁的打動,丟下一句:“你早些睡吧。”便帶上門出去了。
用飯間,易峋默不出聲,他雖夙來不大愛言語,但秦春嬌影象裡他也並冇有如許罕言寡語過。
秦春嬌點了點頭,俄然想到了些甚麼,臉俄然漲得通紅,兩隻小手絞纏著。
易峋看了自家兄弟一眼,問道:“飯做好了?”
易嶟正在灶前,藉著灶火的亮光清算耕具,見他出去也冇有起家,隻是號召了一聲:“哥。”
飯菜非常豐厚,一盤香油拌的鹹菜,一大碗白菜粉絲燉肥雞,一筐白麪饅頭,一人一碗新熬的苞米糝子。如許的飯菜,在農家不是農忙過節,等閒是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