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互換身份[第1頁/共3頁]

在京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待選宮女從西側的小門入宮，一起步行到外務府，二十人一組，由幾位管事嬤嬤一一考問後，待選宮女被粗粗分了甲、乙、丙三組，甲組人起碼，一眼望去便知都是大師閨秀，丙組人也未幾，是不識字的和舉止鹵莽的。瑞雪收住了本身的野性子，表示算得上靈巧，被分在乙組。

方纔立夏，氣候已熱了起來，項才南剛跑完一趟標回家，便有客上門，是他的堂兄弟項正南佳耦。兩人雖是堂兄弟，因住在相鄰的兩個鎮，常日裡走動並未幾，此番前來，必有要事。項正南也不跟自家兄弟客氣，開門見山跟他討要項快意。

夫人感激又疼惜地撫摩著快意的臉：“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此時，快意才曉得，她來到這個家，就是為了替瑞雪入宮當宮女，也想到這件事必定是父親與大伯父籌議好了的，由不得她分歧意，她不知當宮女是甚麼樣的，想來跟她在卓家乾活差未幾，聽著要闊彆故鄉，闊彆父母便有些驚駭，想到本身本就是孤兒，可瑞雪有一個完竣的家，她不忍心見本身的好姐妹分開父母，便說：“我情願替瑞雪入宮，爹爹哺育我多年，為項家著力，是快意的本分。”

解纜那日，父母和哥哥們都來送她，瑞雪非常不肯分開，上了馬車還是趴著視窗，直直得看著“父母”，但願他們開口說，“你留下來，不走了。”那隻能是胡想罷了。看著母親不捨的眼淚，聽著一聲聲“保重”的聲音，瑞雪的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往下掉。

本年夏季，是三年一次采取宮女的期間，項正南是個九品芝麻小官，女兒天然在備選之列，因他女兒聰明聰明，在鎮上小馳名譽，開年又恰好十三，便有下級官員早早打了號召，不讓他女兒婚配，待選入宮。這如果秀女也就罷了，當選便是主子，不當選便可回家，宮女分歧，宮女能成朱紫的有幾個？就算熬到了出宮的日子，年紀大了，也難尋個好婆家了。項正南實在不捨得女兒，纔想到了與女兒同歲的項快意。收養項快意那年，族中白叟給快意摸骨，猜測生辰，恰好就在瑞雪出世的那幾天，選了個穀旦，便是與瑞雪同年同月同日生，模樣也就幾分相像，如果項快意代替項瑞雪進宮，倒是個可行的體例。

十一月初九，項正南佳耦正式奉告兩個女孩兒，自明天起，她們要互換身份，今後，快意便是瑞雪，他項正南的女兒，瑞雪不得再喊他爹爹，需稱大伯父，今後是項才南的養女。瑞雪哭鬨著不肯，還一把推開了快意，喊著不準搶她爹爹。夫民氣疼地抱著瑞雪，耐煩地解釋：“丫頭，爹孃是心疼你，不想你離家刻苦纔出此下策。本日你若承諾，在你叔父家住上段日子便可回家來，如果你執意不肯，下個月初，你便要上都城當宮女，或許十幾年後能回家，或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