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夢五年[第1頁/共2頁]
“爸爸……”壓抑了一整天的委曲、驚駭、氣憤、無助,都在父親慈愛的諦視下,潰不成軍。
就這麼漫無目標地走著,停歇之時,已是傍晚。
飛機在雲層裡穿越,離中原大地愈發近了。
繼母,是繼母!
她記得,那雙漂亮的眼中,剛強的神情如此驚民氣魄。彷彿能扼住她的咽喉,將她滅頂在一片壓抑的海。
她不記得那人恍惚在黑暗中的麵龐,但卻記得這雙眼。
“媽咪……”一雙柔嫩的小手悄悄抓住她的手腕,將白萱混亂的認識及時拉了返來。
哭著哭著,白萱驀地一個激靈,含淚的眼驀地睜大,整小我都僵住了。
六合間一片昏黃,恍似離人泣血的淚。
再然後,就是被侵犯過程中的微微醒轉……可昨晚侵犯她的男人,並不是那扶著他進電梯的中年大叔啊……
旅人的熱忱被冗長的旅途消磨得隻剩疲累,飛機裡,溫馨得呼吸可聞。
如何會變成如許……如何會……
握住這雙柔嫩的小手兒,笑道:“寶貝被媽咪吵醒了嗎?”
五年後。
但是,那雙影象中的眼,卻還是非常清楚地繚繞在腦海。
“謔!”白萱猛地驚醒,白淨光亮的額頭上儘是盜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趕之不儘、揮之不斷……
你是誰……
渾身有力腦筋暈沉之時,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幫繼母扶起了她。模糊間,彷彿還聽到了男人得逞普通油膩的低笑。
唯獨這雙眼,常常在夢醒之時,還是如同一雙有魔力的大手,不竭折磨著她。
一場惡夢,做了整整五年。
明天的統統,阿誰男人……明天……
明天是她十八歲的生日,繼母說,爸爸早就在餐廳訂好了位子。她因思念爸爸,就承諾了與繼母同往。
這個六合,俄然間變得如此陌生。
她隻是茫然地走在日出前空曠的街道,冷風吹著她的紅色連衣裙瑟瑟顫抖,恰如她的身子。
在落日的一抹餘暉裡,白萱重重地跌坐在父親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慈愛的麵龐,眼淚按捺不住地澎湃而來,像是被暴風擊打著吼怒的潮流,如注般流下。
“嗬……嗬……”秀眉痛苦地緊緊蹙起,閉上眼睛,狠狠搓了搓本身的臉,想要讓本身復甦一些。
白萱緩緩鬆了口氣,沉默半晌,調劑好表情,鬆開了捂住臉的手。
席間,去洗手間返來後,繼母遞給她一杯倒好的果汁。她喝了,認識就垂垂開端恍惚……
天是灰濛濛的,街道是灰濛濛的,白萱的心,也是灰濛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