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銀月河邊[第2頁/共4頁]

舒岑趴在地上慘叫，夫君丟下碗筷，抱住婆婆的腿跪下，替她討情:“娘，彆再打了，彆再打了！”

我無助地站在城郊的河邊，抓些石子往水裡扔，找尋了幾天，並未見到夫君的身影。現在交通發財，又是兩年之前的事，夫君必定早已不在這裡。

母親“哼”了一聲，“莫非岑兒與那姓孟的窮墨客暗裡來往，是奶孃的主張？好，好！奶孃年近花甲，該告老回籍，保養天年了。我也不留你了，去賬房領二百兩銀子吧！”

他有力地歎道：“逃？能逃到那裡去？”

早晨，月華如水，照得地上一片寒霜。舒岑從狗洞裡爬出來，一起小跑來到西山，不能讓夫君等得太久了，他怕黑。公然，他正焦心腸在快意亭中來回踱步。

他輕捏了她的下巴，陰沉地說道:“岑兒又玩皮了。”

“岑兒，”夫君握著她的手，“地盤廟前拜了六合，我們就已是伉儷。你放心，待到為夫出人頭地，必然會風風景光將你娶返來。”

夫君接過筷子狼吞虎嚥，她雙手托臉淺笑著叫他慢點，大抵因為本身又被婆婆餓了幾天了。

夫君卻以袖掩麵，暗泣起來。

山風吼怒而過，淒厲非常，削得眉眼熟疼。她呆若木雞，一滴淚滑入嘴裡，澀澀地鹹。

舒岑跪走到母親麵前，要求道：“孃親，此事與奶孃無關，是岑兒本身的主張，求孃親不要趕奶孃走。”

近一個月，見母親的次數比五年加起來還多。

不好！隻見一個高大黑壯的婦人拿著掃把躡手躡腳走來，我來不及提示，掃把狠狠一下接一下落在舒岑背上。

“啊呸！不要臉的小蹄子，誰是你夫君！”婆婆雙手叉腰，挖苦地笑了。

“要不，我們現在逃吧！”她等候地望著他。

她撲到奶孃懷裡嚶嚶抽泣，“奶孃，這個世上，就你和孟崇文待我最好，岑兒是至心想跟他過一輩子。”

奶孃還是走了，母親打發的二百兩銀子，無缺地放在舒岑的打扮台。

“大不了浪跡天涯，四海為家。”

僅管有“舒家蜜斯是掃把星”的說法，仍然有人提親。隻是一樣躲不過滅亡的運氣。

奶孃體貼腸問:“又被那母夜叉打了？”

那日初冬微寒，在西山梅苑的快意亭巧遇孟崇文，二人一見鐘情。得知她是“瘟神舒岑”後，孟崇文並不在乎，表達了對她的傾慕之心。二人經常倚於梅下，吟詩作賦。厥後，二人在地盤廟前拜天拜地，緣定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