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會試第一場】[第1頁/共3頁]

本年的合作並不如設想中那般狠惡，測驗人數有三千五百多，比三年前那場會試竟然還少了三百。

這道題便能表現一二。

長此以往，治這兩經的士子越來越少。而治《詩經》的則多到爆炸，因為《詩經》學起來輕易，考起來就更輕易。

汗青上這類環境，一向到張居合法首輔才得以竄改。

這是因為《春秋》偶然出題太難，並且經義非常龐大，不易概括成一句話來破題。碰到這類環境，治《春秋》的士子就挑選不寫八股，而是以“論”的體例停止作文——風險很大，碰到不賣力的閱卷官，這份答卷直接判為分歧格。

但誰讓王陽明和沈複璁是餘姚人，那邊很多世家祖祖輩輩都治《禮記》。如果遵循地區分彆，餘姚《禮記》天下第一！

《春秋》、《禮記》二經的進士太少了，這並非個彆征象，年年如此！

這道題會商的不是音樂，而是天下之治。

想明白這些，那就很好破題了，王淵提筆寫道：“君子觀樂之深意，而為治之理得矣。”

這並非偶合。

因為天順年間貢院曾經失火，監察禦史是個死腦筋，不敢私行把貢院的門鎖翻開，燒死九十多名招考舉子，傷者無數。張居正接收以往的經驗，又以為考棚前提過分艱苦，因而就裁撤都城貢院的木考柵，全數改成磚牆瓦頂的考屋。

當然不成能是字麵意義，這裡邊另有深意。

遵循明初的端方，《易經》、《春秋》、《禮記》、《尚書》和《詩經》，同考官分派比例為1:1:1:2:2。

禮和樂有教養之功，隻要能使禮得其節、樂得其音，就能讓國度社稷普通運轉。

題眼在《禮記》的另一句：“惟正報酬能知樂。”

王淵的試卷，百分之百會被王陽明看到，因為兩位房官必須反覆閱卷，並且要各自給出批閱考語。

實在這個比例，到了正德年間已經很不公道。

春寒料峭，眾士子苦等在貢院以外，很多人冷得瑟瑟顫栗。也不知是真冷，還是因為過分嚴峻。

王淵與鄒木捱得不遠，中間隻隔了八十多號。

亂世之音樂，中正調和；亂世之音樂，怨怒乖戾；亡國之音樂，困頓哀傷。

明朝進士的《春秋》答卷，就偶爾有非八股文呈現。

第一道《禮記》題為：“審樂以知政，而治道備矣。”

它跟倫理綱常有關，樂有五音，宮商角徵羽，彆離代表君臣民事物。

這誰都說不準，進士名額常常變動，上屆登科了三百五十個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