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張老憤青】[第2頁/共5頁]

張貫老爺子聊完天花防疫事情，俄然之間又扯到劉瑾，喝著酒拍桌子痛罵閹黨該死。

聽到王陽明的論述，王淵驚奇道：“這本佛經，記錄了醫治痘症的體例？”

陳文學不疑有他，寂然起敬道：“若虛向學之心，令吾佩服之至，我也該當閉門苦讀！”

王淵持續解釋：“我聽寨中父老所言，每有痘疫發作，牲口得病而不死。是否能夠證明，牲口之痘症，較人之痘症為輕。若把牛痘種在人身上，主動染上更輕的痘症，是否就不再驚駭染痘了呢？畢竟，得過痘症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得。”

“呼！”

“小神童，你也來用飯啊。”

至於甚麼天花患者的家眷，應當焚香沐浴、遲早禮佛，前者是在誇大小我衛生，後者是和尚藉機傳播佛教信奉。

又來了，這個老憤青，每次必噴劉瑾八虎。

“那裡，那裡，”王淵趕緊推委，“我底子冇學過作詩，連平仄端方都不懂。並且，先生說詩詞乃小道，還是應以時文為主。從明天起，我就要閉門讀書了，三年以內都不會再寫詩。”

王淵汗顏道：“隻是胡亂作了兩首，當不得神童之名。”

按察司僉事隻不過正五品，並且冇有統軍權力，首要搞處所司法事情。張貫卻能以此身份在陝西練兵，還帶兵把邊亂給平了，相較而言，他真有資格說貴州軍官是一群廢料。

不消說，《竹石》和《論詩》已經傳開了，並且很快從內裡傳進文明書院。

王淵則趁機搭順風車，也跟貴州官員垂垂混熟，大師都將他視為子侄輩――神童之名還是有效的，文官在處所任職，特彆喜好提攜神童。

王陽明和一個老頭走進食堂，有說有笑，那老頭的侍從還提著一罈好酒。

“若虛賢弟！”

“唉，閹黨禍國。”王陽明也隻能感喟。

王陽明點頭：“佛經中說，孩童得了痘症，其家人應當焚香沐浴，不殺不淫，遲早拜佛，便可治癒。但我感覺，這些都是穿鑿附會之言，真正醫治痘症的體例，應當是序文中漫筆一提的痘種。我研討多日，也不知何為痘種，莫非痘症之藥還能種出來？此法不見經傳，上古未有之，以是我感覺很希奇。”

這一屆的貴州官員，多少都跟劉瑾有仇。要麼是被貶謫過來的，要麼是明升暗降架空來的，比及劉瑾垮台，這些官員鐵定能夠升遷。

這位老先生從不消停，多次寫信向朝廷告狀。說劉瑾讓貴州鎮守寺人為其斂財，侵犯軍田無數，導致大量軍戶流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再次被貶官，被貶去山西當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