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妙手偶抄】[第2頁/共4頁]

世人一通馬屁奉上，又聊起江南傳來的新詩，接著開端行酒令耍樂。

王陽明終究看到那首《竹石》，淺笑點頭道：“此篇佳作，諸君請共同觀賞。”

那是一塊天然的河中磯石，到萬積年間，貴州巡撫依托磯石壘築高台，又在高台上建樓。磯石改名鼇頭磯，取獨占鼇頭之意；高樓名為甲秀樓，取科甲挺拔之意。

在一片獎飾聲中，宋炫對王陽明說：“門生都如此優良，陽明先生定然才深若海，不如請先生也作詩一篇，讓我等蠻地文人大開眼界。”

王陽明老遠瞥見“無邊風月”幾個大字，再遐想到宋家的糟糕狀況，實在是忍不住出言調侃一二。

“冇有。”沈師爺點頭笑道。

喝得微醺，席書起家瞭望，說道：“諸位，四下竹海濤濤，不若以竹為詩如何？本日以詩會友，請陽明先生做判官，被選出一個詩魁來。”

王淵隨三位教員作陪，現在也分到紙筆。他懶得搜腸刮肚，低聲問沈複璁：“先生，我那首《竹石》，你可曾鼓吹出去？”

“諸位，”席書舉杯說道，“雖是孟夏，但這貴陽風景，如同中原之仲春。本日鈍窩先生（宋炫稱呼）做宴，聘請郡中飽學之士，實乃貴州文壇之一大盛事。在此，祝我大明國運昌隆，祝當今聖君龍體安康，也祝官軍早日擊破賊寇。請滿飲此杯！陽明先生身材欠佳，能夠茶代酒。”

渙磯便是甲秀樓的地基。

在坐文士估計早有籌辦，一個個假裝思考，下筆時又乾脆利落。貴陽四周皆為竹海，他們最不缺的便是詠竹之詩，直接把舊作寫出來便可。

北衙寨外。

“神童也！”

一個文士大聲吟誦，不由鼓掌讚歎：“以詩觀人，足見風骨，此為君子詩之典範。我也當佐酒三杯。”

沈複璁笑道：“臨時改名字也來不及啊。”

兩首詩很快在席間傳閱，不時響起喝采喝采聲。

“拿去。”王陽明把其彆人寫的詩稿遞過來。

宋炫接過詩篇，心中默誦兩遍，也舉杯喝酒：“此詩不但該當佐酒，我還想為它作一副畫。”

這個年代，甲秀樓還冇修建，但常常有人去渙磯玩耍。

順帶的，王淵還把在場文士都誇了一遍。

在坐文士都覺希奇，當即不顧禮節，紛繁探頭過來圍觀。

說實話，貴州文人固然考科舉不可，但寫詩作賦還真似模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