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送信】[第1頁/共4頁]

吃過晚餐，又洗了熱水澡。

那就繞開這個話題唄，魏英俄然大笑：“哈哈哈，伯安教出了一個好門生，吾心甚慰！”

魏英本來在寫信催各地衛所從速出兵，聽到王陽明的弟子來送信，當即就讓人把王淵帶進書房。

王淵躬身道：“暗室伎倆，貽笑風雅。”

“王二郎，你快走開！”

給安貴榮寫完信，王陽明又給魏英寫信，將王淵的戰略簡樸告之。

大抵內容可簡述為：阿賈、阿劄等叛宋氏，為患處所，雖源自宋氏苛政，但於情可諒、於法難容。剋日我聽有人說，安將軍暗助叛軍賦稅兵甲，或有不臣之心。安將軍一貫忠於朝廷，我信賴這些都是謊言，但眾口鑠金，不得不防。若安將軍真有反意，我勸將軍迷途知返。安氏雖擁眾數十萬，能跟中原的一個都司比嗎？如安氏之土司，天下數以百計，朝廷片紙傳諸四方，使其共分安氏之地，安氏能夠抵擋嗎？安將軍宜速出兵，方可破眾讒之口，以明忠於朝廷之心。

王淵一樣有些不歡暢，進步嗓門兒辯白說：“不是苗人，是穿青人。我父親是漢人，我母親是苗人。我聞韓昌黎有言：‘孔子之作春秋也，諸侯用夷禮則夷之，進於中國則中國之。’我父親本就是漢人，我又讀漢書、說漢話，現為貴州宣慰司門生員。魏製台怎可視我為蠻夷？即便我是蠻夷，太祖視諸族為劃一之民，鼓勵諸族後輩退學讀書。隻要心向朝廷，又在大明治下，便是我大明之百姓。魏製台覺得然否？”

王長喜還冇說話，諸生就已經炸鍋，罵罵咧咧的捧著碗跑開。

“所殺何人？”王陽明問。

直到把信寫完，魏英才拆閱王陽明的來信，隨即微微一笑：“明天上午，李總兵也來找過我，帶來的動靜跟這封信差未幾。”

“若虛，你有幾天冇沐浴了？”

王淵隻能戀慕，然後老誠懇實歸去臨摹歐體。

王陽明刹時就把戰略瞭解透辟，皺眉道：“不會把安氏逼反吧？”

但是，魏英也是餘姚人，跟王華屬於同年兼同親，這層乾係的確鐵到爆炸。

“嘔，我要吐了！”

王淵主動跟王陽明進屋單聊，諸生則圍著宋靈兒，扣問他們擊殺賊兵的細節。

王淵說：“李總兵家的三郎李應，跟我是司學同窗，現也在陽明先生門下讀書。”

行進線路是繞著山勢走，先向西南邊，再向西北方，又向西南邊。一共穿過三個大嶺，十多個小嶺，終究來到一處壩子地帶，火線滿是平整的農田，山腳下另有安氏土司的小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