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第2頁/共4頁]

王淵刹時一頭瀑布汗，不知作何解釋。

一起跟過來的劉耀祖，發自至心阿諛道：“先生好有學問，連曲蛇（蚯蚓）都能引書。”

那是一片橡樹林，大樹早被寨民們砍光了，剩下的頂多也就脖子粗細。

王淵嘀咕道：“情麵練達即文章。”

王薑氏朝屋後一指：“茅房後邊有片青岡林，他必定在林子裡。”

王淵說：“世事洞明皆學問嘛。”

沈師爺掩住鼻子，蹲在土坑旁，看著那些蚯蚓說：“蚯蚓在我故鄉叫曲蟮，俗名地龍。你是想養來賣給藥鋪贏利？”

聞得此言，劉耀祖不再思慮五經是啥，兩眼發光的望著蚯蚓池，猛咽口水說：“王二，真能養那麼多雞？那我不便能夠每天吃雞蛋了！”

沈複璁帶著個小主子，快速來到王淵家中。

“餵雞？”沈複璁非常不測，“就這麼一點，恐怕不敷吃半個月吧？”

王淵也懶得解釋，持續說道：“不但要保持通風，還要保持潮濕，並且太熱了也不可。這些蚯蚓夏天要背陰，每天都要注水，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到了雨季還得重視排水。客歲我養的一池子蚯蚓，就因為夏季氣溫太低，全都被凍壞了。”

沈複璁揉著生疼的手心，又想起曬壩裡的三合土，獵奇道：“三合土的配置體例，也源自你宿世影象？”

“按我們那邊的風俗，賤名最易贍養，”沈複璁肅立思忖半晌，俄然文縐縐說道，“有了，不如叫王微。微，小也，卑也。又通徽，美也，善也。令嬡喚作王微，便是賤名好養，又是雋譽高雅，可謂一舉兩得。”

貌似，說到最後又不端莊了，這傢夥實足的官兒迷。

在冤死無數蚯蚓以後，王淵垂垂總結出各種規律。並且他還發明，以這個期間的貴州氣溫，隻能在春、夏、秋三季養殖，夏季百分之百要把蚯蚓凍壞掉。

這些話說來輕巧，卻代表著一次次的失利嘗試。

沈師爺沉默無語，好半天終究感慨道：“這幾天，我也在寨中有所走動，傳聞你三歲便能無師自通朗讀佛經。本來我還不信賴，但現在倒是信了，或許真有生而知之者。不然的話，不管如何妙手偶得，‘世事洞明皆學問’都不是你能講出來的。也能夠是佛家所言‘宿慧’，你冇喝完孟婆湯就轉世了，還儲存著宿世的部分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