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敵軍來襲[第1頁/共7頁]

他雙目暴睜，絕望地望著我，我卻再也刺不下去，殺人？殺一個活生生的人，我還冇試過，也不想試。我把刀收了返來，二人冷靜地對上了眼，像是方纔見麵的相親工具。

我焦心大呼："霍去病，你死了冇？死了冇？"我一邊狂叫，一邊尋覓著他的身影，帳頂搖搖欲墜，再不逃，必定就壓成比薩餅了。

我傻在那兒，看著衛青，一滴未乾的眼淚緩緩從臉頰滑落，比及認識到想擦去卻已來不及了。

月光下，他的眼中隱有簇簇火苗，他的手臂很有力量，緊緊地製住我不能轉動，他探上頭來，我卻向後倒去，他還是不放過我，嘴唇壓了上來。我不能呼吸，想要躲開他的唇，他卻霸道地緊追不捨，一股熾熱伴跟著他的舌尖，撬開我的嘴唇，"唔，"我想要推開他，身材卻不受節製地倒在了地上。他全部覆蓋上來。

……

他那麼深切、當真、不容讓步地吻住我，細細的胡茬在我的臉頰輕磨，擾得心很癢，有種喝下迷藥的感受。我利誘、驚駭、欣喜、狂亂，腦中像是有千個聲音在齊鳴，聽不清此中任何一個。我隻得閉上眼睛，任憑這暴風驟雨將我淹冇。

我心中充滿了對霍去病安危的擔憂，但終還是冇法克服本身幾儘發軟的腿部肌肉，我承認，我悔怨了。

"你那麼想我死？"他嘴角一扯，似是傷口極疼，又俄然掄起長刀，迅雷不及掩耳刺中了一邊衝上來的一個敵軍兵士。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揮動起手中的兵器，朝四周衝上來的敵軍奮力攻去。

"是的。"

我再也不敢往下想去，隻捏緊手中的長鞭，朝著身下的馬兒狠狠甩下一鞭，發瘋似地朝那片疆場奔去。

我與趙破奴在黑暗中長驅直入，追跟著漢軍撤退的方向，遠處天涯模糊有火光沖天，殺聲傳來，我內心似有個洞，一點一點地擴大。

"不是你讓趙破奴來找我？"我說。

一個影子閃過，拉住我大呼："韓女人！"我轉頭一看，是趙破奴將軍，我欣喜若狂，拉著他高叫："二位將軍呢？"趙破奴一臉焦心，連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衛將軍往……東邊撤退，霍將軍則往南邊撤了，韓女人，霍將軍派我來找……找你，太……太好了！快快隨我走！"我心中一喜，大色狼在臨危之時，竟然還想著我的安危，差點就打動得熱淚盈眶，心想，真不枉我冒著生命傷害到這裡來找他。正在自我沉醉的時候，趙破奴卻已忍不住了，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一把將我抱起，扔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