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第1頁/共5頁]

紅色的大幕緩緩拉開，台上隻要一人。

“如何樣？”劍俠客已經小跑著跑到了我的身邊，見我冇有反應，還特地伸出了手在我麵前晃了晃：“骨頭！我問你，還對勁嗎？”

他高高躍起，雙腳蹬在了一株桃樹上，借力在空中一個翻轉，隻一個眨眼的工夫，劍俠客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三界眾生應當有很多生靈都是極其忌諱它的吧，不因彆的，誰如果見到了它，就意味著生命走到了起點。

這也是我為甚麼喜好這裡的原因。曾經並肩作戰過的火伴，曾經或深或淺，漸行漸遠的故交，現在想來，都是如流星劃過，光輝了一時，回不到的疇昔。

老闆穿戴一襲大紅色的長裙，那奪人眼眶的紅色可與此岸花爭個凹凸了，其上零散裝點著一些流蘇絛穗。這是美的，我承認。

最首要的妝容還是在臉上，我卻冇有那麼大的興趣了。白粉鋪在臉上一層又一層，細心的描眉畫眼過後，結果倒是讓我認不出此人是誰了。要不是仰仗著他那特彆的身材，我還當真覺得這是一個從未會麵的人。

“你啊！”他終究扳直了身子，伸出兩隻源源不竭披髮著溫潤暖意的手掌，將我清算得服服帖帖的齊肩短髮揉得混亂不堪。

我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冇有啊，就是看你看得那麼入迷，打攪你一下。”

五行應運而生的事理，我向來很清楚。若說天命之人呈現，就是為了禁止蚩尤重臨三界，那麼，蚩尤已亡，是不是天命之人身上的炎黃之力隨之也要散了？

劍鋒泠冽的寒光被簌簌花雨融入三月的東風當中，每一招每一式總和這漫天飛舞的花瓣相得益彰。他已然竄改了，再也不是阿誰不曉得收斂鋒芒的意氣少年。

我看了眼劍俠客，這傢夥翹著二郎腿，看起來肆意得很，我便搖點頭：“冇有了，我們就等著看你演出了。”

不想他的眼睛固然一向在戲台子的那邊盤桓，可心卻分了一半的精力在我身上：“有事？”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說好了的，明天要在城西酒樓一聚。”劍俠客一雙眼睛打量著我的臉部神采，很想看破我究竟是用心假裝的，還是至心給忘了。

幕布是紅色的，衣服也是紅色的，我固然對紅彷彿有著特彆偏疼，但也經不住如此悠長的“誇耀”。睡眼惺忪，認識也逐步恍惚起來。

有那麼一刹時，我彷彿俄然就懂了，這或許就是老闆為甚麼單獨一人也要開這可有可無的酒樓。

我訕訕地笑了笑，想得有些遠了，這才久久回不了神：“你，你能不能再給我舞一遍，我剛纔冇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