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美人[第2頁/共4頁]

“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妙啊！”

“此曲調子高古，興趣深遠。撫之當體月淨秋寂，人月相融，弦手相合，物我兩忘之味。雖曰體味，然用在天然，洗心淨慮，悄悄彈去，其味順手而就，趣自天成也。”

看著在屏風後女子看似輕描淡寫的勸說之下，謝鯤出奇地溫馨了下來，衛階卻不肯意了，不脫手，如何鬨到家長那去啊？看來還得下點猛藥才行！

衛階“鹵莽”的突入吸引了統統人的目光，離屏風比來的阿誰少年更是雙目噴火，隻是不曉得在顧忌甚麼，冇有當即發作出來。

“哼！矯情！”看著眼眶潮濕的衛階，謝鯤冷哼一聲，不由分辯地就挖苦到。

“女人的琴聲醉人，謝少爺的歌聲也誘人，鄙人在隔壁聽得心癢癢，便不請自來，還望諸位恕罪！”

這間雅間的安插和隔壁並無二致，隻是更加狼藉罷了，三五個案幾後竟然都坐著人，都是不到雙十年紀的少年郎，屏風以後隱著一個少女的身形，雙手還放在案幾上的琴絃之上。

在世人崇拜的眼神當中，謝鯤侃侃而談，彷彿展現在他麵前的就是一幅由他謝家勾畫出的萬裡國土圖。

秦淮樓外，眾生芸芸，充滿著凡塵炊火，而秦淮樓內的這間雅間當中，此時卻彷如瑤池，所謂天上一日，人間數年，一曲奏罷，雅間內諸人已是不知身在何年那邊，特彆是衛階，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小山村，回到了當初和外婆相依為命的時空。

衛階沉吟半晌接著說到：“謝少爺之前那首歌，應當改自東漢蔡浥醒心琴譜中的秋月照茅亭吧，小子鄙人，借花獻佛，一樣以秋月照茅亭為本，獻歌一曲！”

聽完世人的擁戴，煙濛濛不置可否地持續說到：“聽聞北方前秦苻堅重用漢人王猛，國立日盛，聲望漸顯，來日若前秦雄師南下，我等該如何應對？”

“天宇之一碧，萬籟之鹹寂，似孤月之明秋，影涵萬象。當斯之時，朝陽寥寂，迢迢未央，孤坐閣樓，抱琴於膝，鼓弦而歌，以訴心中之誌。但見明月窺人，入於閣樓以內，使心與道融，意與弦合，不知琴之於手，手之於琴。”

衛階也是極其的難堪，冇想到這個叫煙濛濛的少女，琴技如此了得，當下擦去眼角的淚痕，有點抱愧地笑了笑，冇有說話。

像是擁戴衛階的評價，屏風後傳來了琴絃撥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