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問花無語(2)[第1頁/共4頁]

婚禮在十天後，時候緊，又來的俄然，風清月明忙的不成開交，最閒的反而是最有關聯的兩人。風懷舞身子不好，甚麼事都不必也不敢讓他做。秋念笛則一手攬下照顧病人的職責，躲在風懷舞房中不出來。

秋念笛拂去桌上鏡上灰塵，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怔怔望一眼鏡中人。眉清如水，眼明似星，眼底模糊滄桑。竟然和牆上那女子有幾分相象。

“當時我說你瘋了。”秋念笛彷彿有無儘感念，“實在瘋就瘋了，何妨瘋到底。人生苦短，像先人那樣分分合合錯過，空自蹉跎，倒不如放縱一回，落個潔淨。”

很久，秋念笛終究停歇了情感，把濕透的手帕揣進袖子，抬開端看看一旁肅立的人，涓滴冇有被抓個正著的難堪，問道：“你如何跑出來了？那麼重的傷。”聲音有些沙啞。

花落無聲，秋念笛飄然走過，留下黯然傷神的風心月。

恍然間，她彷彿超越百年工夫，直接和阿誰生時孤單，身後更孤單的女子對話。她從牆上的畫，桌上的琴，氛圍的震驚看著這個百年後的拜訪者。

秋念笛不想她說出如許的話，好笑又好氣，無法地抹抹額頭，說道：“這我可幫不了你。婚期已定，又不是兒戲。”

風懷舞睡的正熟，秋念笛走上去，掖掖被角，然後輕不沾塵地走出去，帶上門。

風懷舞怔怔地，怔怔地，俄然笑了起來，邊笑邊咳嗽。有何不成？原覺得此生無緣，如果能夠一償夙願，就算下到十八層天國他也情願。

這引出更多的閒言閒語，照禮節，婚禮前新娘新郎不該見麵的，而新娘事事不管，也有些過了。

秋念笛儘量行動輕柔，這並不輕易。到處是灰塵，蛛網，走一步都困難重重。也不知多久冇有人來了。風家先人記著了仇恨，卻忘懷了先人。

風心月反應則比他大的多，連續幾日在房中不出來，她的侍女偷偷在內裡說，她的臉蕉萃的可駭。

比及人們又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完整規複，起碼在麵上。措置平常事件，籌辦婚禮，事事都要顛末他的手，忙的昏入夜地。

“有一對男女，仗劍江湖，稱心清閒，人們都稱他們是神仙俠侶。他們相愛，但是誌向分歧。女子但願隱居世外，男人卻但願作一番奇蹟，他們誰也壓服不了對方，因而各走各的路。一樣的高傲，一樣的斷交，天各一方，固然馳念，手劄來往，卻從未曾主動去見一麵。”

風懷舞隻是把她擁的更緊。這段埋冇在光陰中的故事，隻是因，卻不是果。鮮血一重又一重，誰還記得肇端？他的手上沾滿林家人的血，無從推委，隻要能擁抱她一刻，就已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