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飼養手冊第五條[第1頁/共6頁]

“說、實、話。”男人降落安靜的語聲，卻模糊透著發怒的征象。

戚懷古麵露難色，彷彿在躊躇該不該持續說下去，在祈浣兒連聲催促之下，他沉吟半晌後才緩緩說道：“實在這些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傳聞燕帝即位不久後，郡都城中來了一名天師，說是上通天文、下曉地理，燕帝將天師請進皇宮為他占卜，天師占卜以後就說了四個字。”

祈墨盯著戚懷古看了半晌，熟知此人脾氣，微微歎了口氣，語氣無法道：“那戚先生可有刺探到甚麼有效動靜？”

戚懷古看著祈墨道：“本來我是感覺坊間傳言不成信，但是從本日晚宴上看來，恐怕……十有*是真的。”

祈浣兒蹙著柳眉，細心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點頭。

戚懷古用一種‘很傻很天真’的眼神看著祈浣兒，擺了擺手：“算了，帝王機謀製衡之術，跟你一個小女人說了你也不懂。”

祈浣兒捧腹大笑著，俄然感覺四周溫度冷了很多，昂首一看，祈墨正冷冷睨著她，狹長標緻的鳳眼中儘是涼意。

戚懷古道：“小公主稍安勿躁，且聽我漸漸講下去，我之前都說了，這件事說來話長。”

戚懷古緩緩點頭，“不像。真如果裝的話，一裝這麼多年，還瞞過了這麼多人，倒也是小我才。”他看了一眼祈墨，道：“殿下，這燕帝老謀深算，不會無端端用一個毫無好處的公主來聯婚。我是思疑這五公主背後是不是有甚麼埋冇極深的權勢，尚未被我們發覺……”

祈墨對於此人近乎超越的行動並不半點不悅，言語間反而非常恭敬。

戚懷古說著，還笑著衝她挑了挑眉。

戚懷古攤了攤手，道：“對啊，以是燕帝大怒，當時就命令把天師五馬分屍了。”

好不輕易，祈墨纔將說話重新引入正題。

戚懷古見祈墨不說話，靜了半晌後才持續說道：“我感覺奇特的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小公主，母妃早亡，背後冇有士族權勢支撐，又不得聖寵，如安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內裡好端端的活了這麼多年。”

宮宴結束後，祈墨一行人回了行宮。

祁浣兒坐在太師椅上閒逛著雙腿，從果盤裡摘了顆葡萄扔進嘴裡，正百無聊賴地聽著。

祈浣兒微紅了臉，赧然道：“……您說您說，我不打岔了。”

戚懷古看著祈墨的神情，遊移了一下，才持續說道：“並且我還傳聞，這五公主自幼時大病一場以後……損了心智。”

祈墨沉默不語，不知為何，腦海中俄然閃現出那小少女在殿上抽泣的模樣，那雙沉寂幽深的黑眸裡，眸色頓時深了幾分，像兩泓深不成測的暗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