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飼養手冊第十一條[第1頁/共4頁]

“這是在做甚麼？”

眉心微蹙，祈墨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見祈浣兒看過來，他順勢遞了個眼色給她。

祈墨薄唇緊抿，眼底垂垂閃現起一種千裡冰雪的寒意。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嬤嬤，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物。

祈墨將壽兒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黑眸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轉眼即逝。

李嬤嬤眸光一掃，瞥見一旁隨行的另有那晉國小公主，以及燕帝身邊貼身服侍的寺人總管高湛，看這步地應當是覲見了燕帝以後，特地來的桐花宮。

李嬤嬤看著壽兒，皺巴巴的老臉上笑容更加奉承，她拍鼓掌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今兒我們就從用膳禮節開端吧。”

這會兒工夫，祈浣兒已經踩著輕巧的步子走到了壽兒麵前，見壽兒一副泫然若泣的委曲模樣，她頓時嚷嚷起來：“壽兒，你如何啦？”

祈墨冷眼看著，心中怒意更甚。

壽兒一臉茫然，完整不曉得她在說些甚麼。

翌日，桐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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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帶著呼呼風聲，剛要落在那細嫩手心上的時候，身後俄然響起一道冷沉不悅的嗓音。

內裡很快走出去幾名禁衛，行動利落地將麵色慘白的李嬤嬤拖了出去，高湛也趁機辭職。

李嬤嬤嚇得心膽俱裂，蒲伏在地上一個勁叩首：“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祈墨無語，側眸看向壽兒，卻見她正愣愣地盯著地上某處入迷。

他走近以後，才瞥見那坐在凳子上的小少女，湖水似的清澈眸子裡一層薄淚，咬著唇瓣，不幸兮兮的模樣。

李嬤嬤盜汗已經滲入了外衫，不敢多說，隻一個勁地叩首，冇多會兒，額頭上就見了血。

李嬤嬤剛一瞥見壽兒，一張呆板老臉立即笑成了禦膳房裡快發黃的捲心菜，紅光滿麵地迎上去：“哎喲喂，我的小公主！你可算起了！”

李嬤嬤冷眼看著壽兒，沉著臉，一字一字隧道：“以、夫、為、天！”

壽兒有些驚駭地瑟縮了一下，冇動。

壽兒愣愣地看著祈浣兒，輕聲反覆：“出宮？”

小臉上暴露憂色，隨即又黯了黯，躊躇著問：“我能夠出去麼？”

壽兒：“……哦。”

她重重點了點頭：“嗯！”

繡得不好？上戒尺！

“手！”李嬤嬤大喝，眼神變得更加凶暴。

李嬤嬤天然曉得祈墨問的是甚麼，她叩首的行動一頓，嗓音顫得更短長：“回、回太子殿下，那是、是……五公主學、學女紅的時候不謹慎……”說到前麵，聲音已經越來越小。